老板闻言眼角抽抽:“八十,你在开玩笑呐?这品相!这样式!哪有八十能到手?你告诉哪有,去收他个百来个!”
南时不为所动,知道老板这个反应是触到底价:“那九十?”
“不是
说真,这玩意儿和淘宝上三十九包邮香具差不多,甚至还没有它来精美,但是南时眼就看中这只铜香炉……锈斑。
对,就是锈斑。
这锈斑挺有特色,铜香炉不知道是造假还是真经过时间打磨,通体呈黑色,透过阳光偶尔能看见暗黄色底色,上面锈斑则是细细碎碎灰色,暗黄底色在绕在锈斑边缘,乍看就像是火烧云般,看着还挺有那几分意思。
南时上前问道:“老板,那个香炉可以上手看看吗?”
老板连头上衣服都没摘,随便摆摆手:“你自己拿,别摔就行。”
知道为啥还有点眼熟。
南时想想,没想起来在哪见过,这两个字道家经典里也常用到,眼熟也是正常,便不再多想,他此刻也懒得多收拾,将印章原样放回去,搁在架子上就锁门出去逛街。
***
冬日里头阳光可能格外叫人懒散,往日里此起彼伏叫卖声今天几乎听不到什,南时虽然在家里吃顿,但是嗅着随风飘来桂花香气买碗桂花豆沙小圆子,边走边吃,不会儿就越过步行街与老街交界线,到古玩市场。
天气好,出来摆摊人也就多。
南时也不客气,俯身将香炉拿到手上,这香炉不大,只手就能稳稳拿住,他颠颠,还挺重,是个实心家伙。
南时本来给这香炉定价就是三十块钱左右,但是黄铜斤收破烂都要二十块钱呢,这香炉可不止斤,再加上人工,摊主底价至少要在八十以上。
有点超出南时心理预期,不过他左右看看,越看越喜欢,还真有点舍不得放下。他咬咬牙,问道:“老板,这香炉什价?”
老板这才掀衣服,看眼,漫不经心说:“巧,明朝宣德年间东西,八万。”
“八十,卖不?”南时听都不听他胡扯,直接开始报价格。
不少摊主也懒洋洋猫在摊子后面打盹,随手用书或者衣服挡住脸,副浑然不怕被人顺手牵羊模样,别提多舒坦。
南时看得眼热——这才是他梦想中生活啊!
就是没想到时行差走错,只能接着当打工人,还是边读高三边打工打工人。
惨就个字,他只说次。
南时转圈,就看中第件东西——个铜质钵式香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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