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看两人之间剑拔弩张氛围,劝和道:“行行,顾国师,就枝白玉兰罢,回头朕给你送两株名种赔罪……诸国师也是,折顾国师契者白玉兰作甚?你们两加起来都是百来岁人,难道老小老小,为这点小事都能吵起来?”
“你们两说起来也是旧识,当年顾国师还是诸国师引荐给朕呢……”
诸飞星冷冷打断道:“那是天命如此,非愿意。”
“哦?”顾国师扯扯嘴角:“不管你乐不乐意,都是国师。”
诸飞星抬头看他眼,丝毫不避讳他们连个,手微抬,拇指与食指微微碰撞,说:“二十年约已到,你天命尽。”
:“他于寒冬腊月裸足踏雪祭天,年轻时不显,今年却是不行——回长安府后见他回,桌上摆着治风湿狗皮膏药。”
皇帝大笑,甚至拍起手来:“原来顾国师也是个普通人!”
容内监在皇帝身后唇畔也露出丝笑意,道:“……圣上,顾国师到。”
“快请。”皇帝强行止止笑意,勾杯子过来往自己口中灌口茶水,方将那股笑意给压下去。顾国师身着身黑衣,内里却是如血般灼目红,红唇雪肤,长发披散,并未束冠,却有种令人惊心动魄妖异之感。
“陛下。”顾国师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皇帝习惯他作派,并不以为意,反而敲敲桌子示意顾国师坐下。“坐,诸国师也恰巧在呢。”
皇帝眼见着两人又要吵起来,连忙阻拦:“顾国师,朕此次招你进宫,是想问问,这次天玉府如何。”
“不知。”顾国师道:“不善于卜算。”
“那诸国师呢?可知道?”皇帝道:“前线传来消息,说押往天玉府粮草为贼寇所掠,周之远又失踪,朕这个心啊……总觉得不大安稳。”
“切自会如陛下所愿。”诸飞星低声道。
“那就好。”皇帝点点头,看向顾国师:
顾国师抬眼看向诸飞星,诸飞星自那日在他家折他家白玉兰进宫后便去不回,不知道是知道他要事后算账还是人被扣皇帝扣住出不来。如今见,见诸飞星神态自若,气场平和,不似有被禁锢之像,顾国师舌尖抵在上颚上,微微挑眉:“诸国师,你前些日子跑到府上折府上白玉兰,就走之事?”
诸飞星眼睛动动:“那你要如何?枝白玉兰罢。”
“那是府上白玉兰。”顾国师斜睨着他:“契者爱物。”
“难道还要叫赔命?”
“也未尝不可?”顾国师似笑非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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