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郁宁轻声
喊
句。
顾国师用眼神制止他，令人引路前往。
***
周府东南角，牧云院。
郁宁他们行人还未走到门口，便听见里面哀嚎惨呼之声不绝于耳。周阁老走到此处，听到这惨叫便再也按捺不住心绪，踉跄着快步走进院子。
惊呼声，周阁老忙问声：“这是怎
？！”
他身边管家连忙去看，回来禀报道：“在西北角鲤池旁又挖出来具尸体。”
“又？”周阁老闭闭眼睛，他站在原地，身边仆俾皆在奔走，时竟然有些凄凉之感。他愣怔半晌，终究还是忍不住又恳求道：“顾国师，
知道那孩子该死，但……凡事总有万，求您去看看他吧……”
“去看又如何？”顾国师摇摇头：“你府中……除却祖坟外，也就是那些枉死尸体坏些许风水，其他却是无碍，你是朝首辅，府中自有文气庇佑，这几具尸体是影响不到什。”
“爱子如杀子，想必这句话，阁老也听得不少吧？”
郁宁嘀咕道：“不是说已经不省人事吗？”
王管事答道：“王太医妙手，将人给救醒过来……只不过周小公子自醒后，便直如此。”
顾国师神色不动，仿若未闻走进去。正房中门大开，院中仆俾来来往往，神色仓惶。突然之间，有什东西飞来。郁宁下意识拉着顾国师后退步，定睛看，盆血水正倾倒在两人面前，不远处
“老朽是知道……只不过亏欠那孩子许多，才直不忍心下狠手管教他……总想着，有这个做父亲在，保他世平安总是可以。”周阁老痴痴说完这句，鞠到底：“请国师去救救那孩子吧！他才过弱冠，他孩子还尚未出世！他还答应老夫要好好念书，去参加春闱博个功名！”
“……这个做父亲，总不能就这样看着他去死。”他苍然道：“若是能，老夫宁愿用老夫这条命去换他！”
郁宁看着周阁老做派，有些唏嘘。明明知道周小公子死也活该，却看着周阁老那把苍老面容，通红双眼还是有些不忍——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明白这些怜悯，不过是见不得老人哀嚎哭泣，白发人送黑发人心软罢。
但真要让他去救周小公子，他是不愿意，周阁老现在凄凉苦楚，是他该受，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孩子活得不像是个人，却下不狠手去教。这句话说得好，你不愿意教好孩子，自然有人替你去教。
顾国师沉思片刻，终究还是站起身，道：“走吧，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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