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听,忍不住苦笑道:“师傅你……原来是知情。”
“顾梦澜做事,怎会瞒过?”梅先生说:“你可要想好,旦回到那处,你与他形势逆转,你生死皆在对方念之间。”
郁宁摸摸鼻子:“也想过,大不再也不回去也就是,们相隔那远,他鞭长莫及。”
“你可忍得住?”
“这有什忍不住?”郁宁解释说:“这里有您,有师公,有三位师兄……对来说,已经是极好极好日子,人不能总是想鱼与熊掌兼得。”
把兰霄送回去得。”
省得他提心吊胆,兰霄消瘦实在是不正常,连他都看出来,兰霄那样豪门世家出来人自己难道就毫无所觉?八成早就发现,只不过有所顾忌不好说罢。他也替兰霄想过他现在处境,虽然衣食无忧,却实在不是个好环境,若是易地而处,怕他早就吓疯,也怪不得他身体每况愈下。
“你才来多久?就要回去?”梅先生颦眉道:“此事休要再提,王太医说,你身上伤不是时半刻就能好,若不能长久休养,与你寿数有碍。”
“可是兰霄就这放着也不是个办法。”郁宁对着他师傅也没有什隐瞒想法:“兰霄有些不正常,还是早日送他回去吧……觉得师公还是想悄悄把兰霄杀,不叫知道……”
郁宁顿顿,无奈说:“当然就是猜……师傅你别告诉师公,免得猜错叫他不悦。”
梅先生听罢,淡淡道:“既然你心思已定,也随你——再过个月吧,你老老实实把身子养好,便让你回长安府。”
“那兰霄?”
“死不。”梅先生给郁宁个承诺。
“多谢师傅。”
梅先生不动声色道:“你师公既然答应你不会杀你那位兰公子,就不会再动手……你未免有些太过于看不起他?出尔反尔,非君子所为。”
郁宁低低笑笑:“师公是不是君子,师傅难道不知道?”
梅先生听,仔细看看郁宁,见他似笑非笑,又细品下他意思,随即恼羞成怒瞪他眼:“放肆!”
“师傅别生气,这不是就你在……们师徒两说点私房话。”郁宁也不大讲究,靠在梅先生脚边坐,抬着头与他道:“也知道师公是为好……再待下去,怕兰霄性命不保,他是朋友,总不能因为个莫须有罪名眼睁睁看着他死。”
梅先生沉默会儿,手放在郁宁头顶,描绘着他头顶那盏红玉冠:“人活得太过精明未免太累,还是难得糊涂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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