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答应?”郁宁觉得十分奇怪:“与他又不相熟,为何要与个身怀武艺走江湖戏子谈什话?谈什?谈他唱那些个字都没听明白戏折子?你也不怕你家少爷被人打出来。”
芙蓉没忍住轻笑声:“观云玄大家唱腔身段实属上乘……”
郁宁无奈摊手:“美则美矣,奈何对牛弹琴,就是伯牙在世,牛也欣赏不来呀。”
芙蓉听他把自己比作畜生,不禁以袖掩唇:“少爷!”
郁宁从袖中摸出把折扇唰下打开,洒金扇面上正面画枝料峭兰花,旁边行用篆书写句谚语:贵有恒,何必三更眠五更起?郁宁翻扇子,只见另面则是用狂狷草书龙飞凤舞写四个大字‘千岁风流’,这前后对比之下,硬生生将前句劝持之以恒谚语带得活似句闲人懒散之语般。
郁宁:不是,和你很熟吗?
郁宁满脑子都是问号以至于忽略眼前活色生香风华绝代旦角儿,芙蓉见郁宁没有反应,上前步拦在郁宁身前,警惕问:“少爷?”
郁宁微微摇头示意无事,他刚刚见那云玄大家手甩就把个壮汉给扔到边,非常有逼数躲在芙蓉身后,半点上前意思都没有:“在下今日还有要事在身,还请云玄大家自便。”
云玄生被油墨描绘上挑如丹凤般眼睛中满是诧异:“郎君……”
郁宁摆手:“至于你所说知您曲中正意……云玄大家应该是找错人,在下对戏曲并无研究。”说罢,他淡淡道:“芙蓉,走吧。”
郁宁满意点点头,自觉风雅扇扇,还特意作出特意洋洋表情,换个自称,特别欠揍挑挑眉梢道:“这扇子做得好……少爷忙得很,这等复杂难辨人物,看就知道有所图谋,与他多交往作甚?有这等闲功夫,少爷还不如回家找兰公子搓两圈雀牌。”
“少爷说是。”芙蓉应声,又问道:“那现在们……?”
郁宁合起折扇,用扇骨托着自己下巴,道:“就去阿云宅子吧,上午才看到后院,还
“是,少爷。”芙蓉迈着小碎步走到云玄大家身边,低眉敛目道:“烦请您让路。”
云玄生明明是副笑靥如花模样,声音却是如泣如诉,“郎君当真不愿与奴家叙?”
郁宁忍不住看他眼,难道还有假不成?
云玄生以袖掩面,缓缓退步:“奴家明白,郎君请。”
郁宁颔首,与芙蓉头也未回离去。等到上马车,芙蓉才问道:“少爷方才为何不应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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