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简单?”郁宁嘿嘿笑:“竹叶青虽然是剧毒,但是说到底也不是什见血封喉毒蛇,下手就算慢些也就是烂块肉,下狠手割也就好,运气不好也就是落得个残疾。若真是周家做,女儿都舍出去,怎说也放条五步蛇、过山峰之类,口毙命,何等快意?”
郁宁顿顿,斟酌着说:“而且……阿云表现得太淡然些……总觉得他似乎并不上心自己婚事似地,寻常人除非对新娘厌恶之极,否则对于自己婚事,再如何不喜欢也应该有几分期待,阿云身上,当真是半分期待也无,似乎这婚事铁定不能成样……”
“难道……”郁宁说到这里,灵光闪:“是阿云让三师兄提出叫去看看宅子?!无论看不看得出来,他都安排个局,借着将这事儿闹大?他才有陈情机会?”
顾国师看郁宁眼伸出手替梅先生拉拉披风,“还算有救,没蠢到家……这事儿你就别管,替你那个不老实小师侄老老实实布置个风水局,剩下就看他自己吧。”
郁宁瞅眼梅先生,上前把隔着披风抱住
和顾国师起身回房,郁宁自然是要跟着,几人走在廊下,顾国师见郁宁低着头,似乎在思索什,便问道:“在想什?”
郁宁看向顾国师,似乎是想到什,神色莫名:“师公……那条蛇不会是阿云做吧?”
顾国师低笑声:“你才看出来?……怎说也是们看着出生孩子,他秉性如何们还是有几分解,虽是老三孩子,却半分都没有学到老三沉稳周全,做起事来毛毛躁躁……”
他伸手理理自己披风,大红外衫自披风内露出来,他细细将自己长袖整理好,又好气又好笑叹道:“本来想借着此事敲打下阿云,胆子虽大,手段却是粗陋至极……这样下去,迟早有日要叫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事无周全,必有报应,这下好,敲打没敲打到,反倒叫他阴差阳错成。”
“嗯。”梅先生在旁停下脚步,看着外面银装素裹,淡淡道:“等周家事毕,叫人赏他三十杖,叫他长长记性。”
“啊?”郁宁错愕道:“师傅师公你们俩都看出来?”
顾国师嗤笑声,忍不住伸手点点看起来有点蠢郁宁额头:“有什看不出来?那时还道们阿郁是不是变聪明,结果果然是想太多。”
好气哦,但是还不能打人。
郁宁委委屈屈叫声:“师公!”
梅先生问道:“阿宁,你为何要猜那条蛇是阿云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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