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三先生时语滞,顿顿才无奈道:“在晚辈面前你好歹做个长辈样子!”
“又不是外人,何必在意这多。”郁宁毫不在意说。
说是长辈和晚辈,梅三先生这儿子梅洗云都十七,与郁宁年纪差连十岁都没到,郁宁自然是摆不出什架子。几人又沿着走廊走小段路,就到正厅,说实在,郁宁也不耐烦坐在正厅里头与他们寒暄,虽然是第次来梅洗云府上,他与三师兄关系确实不错,进去喝口茶暖暖身子,见他们父子两有话
梅三先生引着郁宁路前行。“雪越下越大。”
“可不是。”郁宁停下脚步,伸出手去接从天而落雪,冰凉小东西落入他掌心中,很快就融化成点晶莹水珠。雪花簌簌,花木上积厚厚层白皑皑雪,各个都被压弯下腰。郁宁看着这片银白素染,甩甩手上水珠子,与梅三先生笑道:“今日来得不巧,怕是看不出什。”
“又不打紧。”梅三先生也跟着停下脚步,“叫你来又不是光为这个。”
“是是是,就为着贪图份见面礼是吧?”郁宁夸张大大叹口气,侧脸与梅洗云说:“成吧成吧,府中还有什晚辈,并带上来吧……放心,你小师叔带足见面礼,亏不你。”
“阿云还未娶妻,哪来晚辈!”
郁宁揣袖子:“那看来今日这口袋是送不出去。”
梅洗云作为标标准准封建社会晚辈,自然不会跟郁宁样以插嘴长辈斗嘴为乐,他忍着笑上前,恭敬道:“爹,小师叔,屋子里茶已经备好,外面天凉,们还是速速进去吧。”
梅三先生点点头,看向郁宁,眼睛错就看见郁宁悄悄在旁树叶上抓把雪捏在手里玩,不禁轻斥道:“把雪扔!小师弟你重伤初愈,怎又玩起雪来——芙蓉,你要看着你家少爷,莫让他碰这些。”
郁宁有个本事,就是能在何时何地都让自己显得不那尴尬。只见他随手就把雪抛到池塘里,那团雪被他捏成个球,落入池塘就是扑通声,惊得里头花团锦簇锦鲤都慌散四逸,偏偏他还派从容自芙蓉手上取帕子擦擦手,笑得也是极为斯文,要不是梅洗云方才亲眼见着这位小师叔拿雪球砸鱼玩,还以为这位小师叔刚刚搁下狼毫,桌上还摆着副惟妙惟肖画作般。
“行行,不就是团雪嘛……又不是女人,碰不得生冷。”郁宁把擦手帕子递还给芙蓉,浅笑道:“师兄你就别在意,好不容易叫放出来,你还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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