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霄进来,就看见郁宁身边大侍女蹲在郁宁腿边上,把披风死死地按着,郁宁则是脸不甘,这条腿没机会,那就换条腿,芙蓉又只好换侧,再给他摁着,看着跟在打地鼠似地。
“你们这是……?”
郁宁见兰霄身厚实貂毛披风裹着,张脸衬得如玉似地好看,再看看芙蓉那脸上跟老妈子似地沧桑,只好放弃把腿伸出
。”
“……”郁宁听‘太医’两个字就头发发麻:“你知道?”
芙蓉在郁宁身后垫两个垫子,让他舒舒服服靠着,取旁药碗,抿着唇浅笑道:“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少爷衣袖上血气味道可不轻。”
“……哦。”郁宁倒也没让芙蓉不准说出去,太医都来,还能瞒得过谁?等到长安府顿打怕是逃不掉。他乖巧接过药仰头喝,也不知道药里加什,喝下去之后喉咙舒服多,热力自胃部发散到全身,不多时他便出身汗,整个人也清醒得多。而且还可耻饿,就是那种点都不矜持,想要吃大鱼大肉那种饿。
郁宁也不是个能克制自己人,当即就吩咐下去要桌山珍海味,还想要洗澡,不过被芙蓉摁住,山珍海味没问题,洗澡不行。这时候郁宁才发现自己头上假发也拆,衣服也换过身。芙蓉拧块热帕子帮他身上抹抹,就算是清理过。
这顿饭郁宁配着菜吃三碗碧玉梗米饭,还灌两碗党参鸡汤,把自己吃得撑得直打嗝,床上也躺不住,打算下来走两圈消食。芙蓉倒是没有强制让他躺着,郁宁看着她态度就知道自己确实是没啥问题,也就美滋滋爬起来。
正转着呢,侍从来禀说兰霄来,“请兰公子进来,外面天冷,不要叫他冻着。”
芙蓉快步取件披风来,郁宁不知道是刚吃过饭还是那碗药关系热得直冒汗,要不是芙蓉在侧,他都想脱这些劳什子穿件浴袍在屋子里发散发散,现在看芙蓉手上那件披风跟要杀人似地。芙蓉无视他眼神,把披风给他严严实实裹上:“奴婢叮嘱过兰公子身边侍人,万不会叫兰公子受风寒……少爷,太医嘱咐您不能受凉。”
“行,你别摁着,披着就是。”郁宁轻轻推开芙蓉摁着他披风边缘手,在桌边坐下,在芙蓉看不见地方,屈强把腿给伸出披风。
芙蓉自然不会由着他,郁宁这次行险招,亏是有惊无险,但是回长安府他们全体上下顿挂落怕是逃不掉,若是再让郁宁病,那纯属是老寿星拿面条上吊——活得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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