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媳妇不是那熬过来?!什叫刻薄她!”她尖声说道:“看风水先生都说,就是她八字不好,克家!她没来之前家二郎还好好地,还要去考秀才!她进门,儿就卧病在床!现在就差口气!——告诉你们!就是家二郎去,也不要这贱人守家寡!”
又有个老婆子扬声说:“老婆子活把岁数,还没听见哪个风水先生管起人家小媳妇八字来!莫不是你见她娘家无人就寻个借口要把她卖吧!”
“放你娘屁!”王媪与那老婆子对骂起来,时污言秽语不绝于耳,郁宁这种看惯网上对喷人都不禁觉得大开眼界。
“莫要血口喷人!污清名!”突然有个男声喝道,众人静,自屋里头走出来个穿着稠衫中年男子,头上扎个道士髻,留着律小山羊胡子,手托着个罗盘,手负在身后慢悠悠走出来,
有闲,便请您给搬点家什可好?”
孔伯点点头,“好。”
两人走到半,孔伯突然顿炖脚步,问郁宁说:“先生,们换条路走吧……前面王家在办大事。”
“什大事?”郁宁好奇问句,只见他们前方不远处户农家门口围大圈村民,正七嘴八舌说着什,那户人家中门大开,却没有人进去,都在篱笆外头围观。
还未等孔伯回答,前头人群陡然静,道尖锐老妇声音自篱笆内传来:“就知道是你这丧门星祸害家,如今先生都说是你放东西!你还有脸待在家?!你还嫌儿被你祸害得不够?!你给老娘滚!”
紧接着便是个年轻女人哭喊辩解声音:“娘,没有,不是……”
此时青壮大多还在田里,篱笆站着大多都是各户当家婆娘和刚生养完媳妇,有人大声说:“王媪,你可不能欺负人呐!你媳妇自到你家便没吃过顿饱饭!要正如你所言,那她是要害自个儿吃不饱饭?三更起来洗衣五更倒马桶?你这刻薄她,她都不吭声,你还嫌她不孝顺呐?”
此话出,片哄笑之声。
孔伯低声说:“……乌糟事,说出来怕污先生耳朵……”他见郁宁没有厌恶意思,还饶有兴趣听婆娘们说三道四,孔伯也懒得再多费口舌,只道:“您听着就是。”
这阵哄笑之声未尽,里头就走出来个削瘦老妇,满脸愤恨,她手叉腰,手揪着个哭得满脸是泪年轻媳妇衣襟,那个年轻媳妇也很瘦,但想是因为年轻缘故,看上去要比老妇好很多,没有那许多尖酸刻薄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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