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实话实说了啊。晚饭跟我们一起吃的,然后就一直待在自己房间里。”
“那就没问题了啊。”我把史努比玩偶垫在脑袋下面。这时,面向院子的玻璃门打开了,春美
“哦。”佐山脸上闪过一丝严肃,随后与沟口对视一眼,点点头,笑眯眯地站起身来,“突然造访非常抱歉。今后或许还会有一些问题问你,到时还请多多包涵。”
“那倒是没关系,但希望你们下次挑我在学校的时候来找我。”
“好,我们会尽量的。”佐山的回答铿锵有力。
警察离开后,母亲开始里唆地盘问他们都问了什么。虽感觉很麻烦,但一想到天下没有做父母的会对自己儿子接受警察询问无动于衷,我就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你……不会是被警察怀疑了吧?”听完,母亲铁青着脸问。
“别开玩笑了!”我瞪了他一眼,但这对于调查谋杀案的刑警来说毫无杀伤力。
“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佐山指着我的左手腕问。尽管他的语气听起来若无其事,我还是一下子警惕起来。但他们会追究缠绷带一事早在我预料之中。“还好吧。”我回答。
“你是昨天早上受的伤?”
“是。”
“到昨天晚上洗澡之前,你一直都这么包着?”
说吗?又没有取暖器,当然用不着。”
“也是。”佐山轻轻敲了两下膝盖,看着我说,“其实,在案发现场,也就是你们教室,煤气栓被人拽出来了。”
我皱起眉头,盯着他的眼睛问:“为什么?”
“不清楚,所以才来调查。”
“难道凶手想用煤气栓干点什么?”
“很有可能。”
“很有可能是什么意思……”
“这也没辙啊,谁让出了那种事呢。”我胡乱躺在警察坐过的沙发上,没好气地说。
“警察们问我,你昨天晚上在哪里。”母亲笔直地站着,低着头对我说。
我抬起头问:“然后呢?”
“嗯,有什么问题吗?”我反问道,但警察们似乎完全无意回答。
“之前有没有别人问起过你的伤势?”
“倒是也有几个。但顶多就问句‘怎么回事’,跟打个招呼似的,我也就随口答了他们。”
“有没有人想仔细看看你的绷带?”
“这个?”我举起左手,“没有。”
“干什么呢?”
“比如,一开始打算用煤气杀人什么的。”
“嗯。”佐山点点头,“那为什么后来又换成绞杀了?”
“这个,会不会是觉得勒脖子比较保险呢?”
我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沟口在一旁说道:“肯定是那样。真是完美的推理啊,简直像知道真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