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言是一个做家务井井有条的人,甚至说厨艺不错,但是也有自己的怪癖――很讨厌洗碗。黑诺对家务的范围也就只有做他的互补,通常是掐掐菜,饭后洗碗收拾厨房。真的是可以掐断的菜,因为施言发现他整理过荤腥之后饭量就会变小,所以直接就剥夺了他对肉禽的处置权。
无论是施言做饭,还是饭后黑诺收拾,他们都习惯额外的人会坐在餐厅有一茬没一茬地陪着唠嗑。这天晚上黑诺洗碗的时候间或耸肩,施言问,黑诺也没有具体回答出什么,只说有些别扭。施言本来今晚就有心消耗消耗,见黑诺看电视时间差不多,立马殷勤去放洗澡水。
按惯例如果施言有重大行动的话,黑诺就会得到女王级的礼遇,大约只是脱好衣服进了浴缸,到被大浴巾抱出来之间所有程序自有人主动承包,当然是让黑诺保存体力迎接更加重要的时刻。但是今天显然配合度不再天衣无缝,施言太熟悉黑诺的身体,对他的反应可以做到明察秋毫。
或许因为俩人少年时期的性知识匮乏,没有用过套子,后来施言也不喜欢用,再超薄他也抱怨不舒服,抱怨阻隔了亲密亲昵触感。黑诺
到嘴那也说不过去啊。这不今天又来了,施言干脆是将黑诺整个鼻子含吮在嘴里,弄得黑诺要用嘴呼吸,实在又痒又憋气,黑诺手上推着,嘴里模糊不清:“嘴,嘴在这儿呢,看准了你……”
施言听而不闻,自己沉浸在鼻子的美味中,黑诺对施言这些怪癖只有无奈接受。
王丰的表弟今年上了大学,寒假来姑妈家游玩。表弟来了,表哥有义务热情招待,周末张罗了一些老友飙歌,半夜还不过瘾要转战夜总会。
邱林松知道夜总会的午夜场会有半小时的脱衣舞,从表弟身边拉了王丰过来说话:“孩子还小,嫩点,回头带坏你表弟,你妈收拾你。稍微晚点再过去?”
“他嫩?你看他装吧,早被我诈出来了,你去摸摸他那鼻子,早软了,人家睡的女人说不定比你还多,他们可比咱们还放得开。”
黑诺脑子里突然念头一闪,问:“鼻子软怎么了?”
阿松和王丰对看,就是没有看见施言的眼色,然后笑得暧昧:“据说处男的鼻子又挺又硬。”
黑诺直直注视那双眼睛,施言讪笑压低声音:“我没有不相信你,真的。”说完施言就目光楚楚地巴着黑诺。黑诺的感情尽归自己,施言怎么会怀疑他呢,而是每一次的小小聚散,都会让施言骄傲自己得到完整的赤诚的黑诺,每一次施言在品味自己的骄傲。
须臾,黑诺灿然一笑:“你这变态的骄傲!”
三、带耳朵的被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