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言扶他:“可以走?回教室换衣服吧?”黑诺跑步背心已经如水里捞出来,施言胸前都要他汗浸湿片。去黑诺班级拿他外衣外裤,施言扶着他走向教室,王丰帮着拿衣物。进教学楼,黑诺就扶着楼梯扶手仰
症状,大手扣在黑诺腰上要同学放手,黑诺是闭着眼睛找到依靠就靠上去,挂在施言身上站都不站,头无力耷拉靠在施言胸前,仿佛施展着千金坠武功,人死沈死沈地往下坠着施言。半拖半抱着,施言也累得出汗才把他弄回班级位置,主要是黑诺贡献全是阻力。
回到座位上,施言坐下带着黑诺还靠在他怀里,看黑诺脖子处血管跳跳,胸腔那突突起伏,心好像都要蹦出来,而且额头上是层层汗渗出滑落,施言要王丰拿葡萄糖来。运动会上,经常有家长在医院学生提供葡萄糖注射液给运动员喝。他们班是葡萄糖已经没有,王丰去隔壁班拿瓶来。施言拿瓶子喂他,黑诺软绵绵施言手下没准头,呛得他又咳又吐,脸色更加开始青白。施言赶紧倒在杯子里,拿勺子勺勺地喂他。
500ML葡萄糖喂快半,黑诺才不再呼吸紊乱、冒冷汗,睁开眼,施言还勺在唇边:“好点?”
黑诺直勾勾地看着眼前这张脸,在刚才眩晕中,在胸口窒息得发疼时候,这个胸膛结实给他依靠。眼前世界都是黑暗,耳中嘈杂时,心中却没有任何慌乱,只因为他在身边。
“傻?”施言看他眼神发直,荡起阳光笑容:“再喝点,刚才脸都不是人色,早知道这样就不要你跑完,犯什傻啊。”
黑诺摇摇头,施言勺子还是放在唇边:“还是多喝点,提供点ATP,刚才汗出太多,你不渴?衣服都湿透。”
黑诺渴,不但渴,还饿。但是他不是口渴,不是胃里饿,是种皮肤饥饿。黑诺成长中,被抱抱、亲亲,或者是摸摸他头爱抚、拍打,记忆中都不存在,更别提有个怀抱要他靠着。这个时候黑诺,有种沧然欲泪感受,肌肤相亲地汲取着对方血脉温度,感觉真好。
黑诺凝视得专注,眼中包含着太多成分:感动、渴望、满足……年少施言看不出包罗万象,却觉察着他异常:“怎?哪里还难受?”
“三哥,看你要给他换件衣服,汗透。”王丰说。
外人声音响起,黑诺才大梦初醒。王丰反转椅子坐在对面看着,手里还拿着葡萄糖瓶子,更加多视线聚集在这里。黑诺心就慌,深吸口,恋恋不舍,强迫自己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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