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言正倒在其上。北方冬天教室里暖气都是非常足的,再加上还都糊窗户,屋子里人又多,所以室内也是不会少於20度的温度,学生在教室都是穿毛衣脱掉外衣的。而今天因为唱唱跳跳,不少都把毛衣也脱了只穿衬衣的,施言就是其中一位。少了厚衣服的保护,他著地的一侧胳膊被碎的罐头瓶子制造的玻璃茬子扎进了肉,手更倒霉地按在了一些玻璃上,也立即涌出血。
那边黑诺也因为椅子失去重心後倒,他也摔了下去。但是他飞快地跳起来想到施言身边看看他有事没,同学们早就围上去扶他了。有女生还在叫:“流血了,流血了,快去医务室啊。”有的同学赶紧拿来他毛衣和大衣,老师怕有碎玻璃进到肉里,学校的医务室没有办法处理,要他们直接去医院,把玻璃要洗出来。施言笑著说没事,没事,不严重。直接穿上大衣一边袖子,受伤的胳臂没有套进去,就和几位同学去医院了。只是临走前,目光掠过黑诺的时候,凶狠毕现。
大家继续,同学们纷纷抱怨黑诺玩笑也太过分了,怎麽可以踢人,连老师也说了他几句。黑诺没有辩解,的确懊恼自己怎麽伤人了。而且,他不安。施言那一眼就暗示了不会善罢甘休的。黑诺就算再是聋子、瞎子,也清楚施言可不是老师、同学眼中看见的昭昭之人,自己可不能招惹这种人,也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人。
心不在焉地回到家,还在想明天去了学校,看见施言好好给他道个歉。自己以後注意点躲著他,本来自己与他就是无交集的,应该也不会冲突到他。觉得自己诚恳点,施言也不会为难自己吧。毕竟,自己从来没有得罪他。想好了,稍微放了点心吃晚饭。
黑诺绝对想不到这件事情带给自己的後续是什麽。如果他真的有先知的能力,恐怕施言把糖向烟头一样扔地上、他也会拣起来;从鼻子给他塞进去,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