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藤希望死者家属赶快报案,被害人只有后脑勺受伤,乍看之下,死状并不凄惨,确认这种干净的尸体时,家属不至于有太大的心理压力。
“但是,家属可能不会这么快报案。”漆崎自言自语说。
“为什么?”新藤问。
“因为我觉得被害人可能是一个人住。虽然没有特别的根据,只是有这种感觉。”
“是喔……”
“而且,也搞不懂被害人为什么来这种地方,我猜想十之八九是在其他地方杀了之后,才载到这里弃尸。”
新藤的意见很快就得到证实。在尸体几公尺外的地方有车子驶入的痕迹,那里的草都被压扁了。
“他们正在采集轮胎的胎痕,但别抱有期待。”
新藤去向监识人员了解情况后,回来向漆崎报告。“从旁边的柏油路驶入的痕迹有六公尺左右,但还用木棒之类的东西仔细清除了胎痕,显然是凶手所为。”
“被害人是几点遇害的?”
“十五岁和二十五岁差太多了。”
“但是,时下的女人真的分不清楚年纪,听同期的朋友说,他们抓到那些在卖的,几乎都是中学生和高中生。”
“看来我们只能分辨小学生和老太婆的差别。”
漆崎噘着下唇说,“尸体身上没有任何东西?”
“什么都没有。”
听漆崎这么说,新藤觉得自己似乎也有同感。
3
被阿忍说气色不好的那天晚上,铁平发烧了。虽然只是感冒,但第二天早上仍然觉得昏昏沉沉,所以只能向学校请假。当他的母亲美佐子准备打电话到学校时,铁平仍然坚称要去学校上课。因为之前阿忍曾经说,希望在
“呃,”新藤翻着记事本。“昨晚十点到十二点左右。”
“所以,凶手是在半夜把尸体载到这里吗?”
漆崎搔了搔下巴,四处张望着。环状线旁几乎没有民房,除了汽车旅馆以外,还有加油站。二十五号国道旁有很多民房,但离这里有一段距离。
“即使去向周围邻居打听,恐怕也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还是要等证明被害人的身分后才能调查,可能要等家属报案吧。”
新藤说,“在尸体不远处,有一件深棕色的上衣,但口袋里什么都没有,也没有看到皮包之类的,牛仔裤的口袋也是空的,连手帕都没有。”
“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可能想要伪装成强盗杀人吧。”
“嗯,但这不是随机杀人。”
漆崎从长裤口袋里拿出有点脏的手帕擤着鼻涕。“如果是随机杀人,不需要处理凶器,而且,上衣和牛仔裤口袋里空无一物也很不自然。如果是抢劫,只要抢了皮包就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