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走在大街上擦肩而过,不出声不提醒,他定认不出那是黄盛安。
盯着仔细去琢磨,才找出记忆中熟悉轮廓。
黄盛安见梁奎愣愣望着自己不说话,面色更铁青几分,手里烟头刺啦便烫在梁奎脸上,梁奎顿时疼得面孔扭曲拼命躲闪,奈何手脚被绑着,他脑袋再怎躲也无济于事。黄盛安见他痛苦滑稽模样更是哈哈大笑,更加觉得有趣,狠狠吸口烟,让烟头火星更加灼热,笑着笑着,又扬起手用烟头在梁奎脸上烫个印记,左边个右边个,黄盛安乐得拍腿大笑:“像小丑!哈哈哈!看看们梁司令,梁首长宝贝儿子,啧啧,就这草包样!”
中终于看见几个模模糊糊身影,他正要努力看清楚,眼前忽然黑,肚子钝痛,被人狠狠踹脚,正中他肚腹。梁奎不防,张嘴便痛嚎声,整个身躯都被迫蜷缩起来。这觉可真狠啊,而且行凶人有双硬头皮鞋。
梁奎表情因痛苦而扭曲,配着无力躬起身躯,更显得狼狈凄惨万分。
行凶人见他这副模样,顿时愉快哼哼轻笑起来,那是从心坎里发出兴奋笑声,无比解恨笑声,好似那人期盼已久,终于得来报仇日,怎能叫人不兴奋?不解恨?
疼痛难忍梁奎因这几声笑,心中咯噔下,彻底清醒。他也懒得再去看清对面人长什样,因为这人他太熟悉,从小起长大人,他们做过发小,做过邻居,做过同学,做过朋友,最后竟然成陌路。
陌路倒也不是最唏嘘,比陌路更令人糟心,是变成敌人。敌人并不可怕,这社会,谁活着没有几个敌人?但敌到要取人性命,还真是少有。
“知道是谁吗?你大概听不出声音,早就不记得。说起来们也有两年没见,你高材生读书繁忙,肯定没闲工夫记着。就不同,无业游民个,呵呵,多得就是时间,时时刻刻在惦记你,连梦里都梦到你,不,是你们父子俩!”他蹲在梁奎面前,脑袋凑得极近,这番话几乎字句,清晰无比灌进梁奎耳朵。
梁奎闻言并不动作,沉默闭着眼。吹拂在耳边声音,他闻到浓厚血腥味,亡命之徒味道。
“这也不对,是你们三。你爸,你,还有你宝贝情人,嘿嘿。”他说到最后不怀好意笑起来,那笑声隐含什,梁奎不会不懂。
梁奎终于颤动下,再次张开眼睛,距离太近,哪怕他此刻眼睛不适,依旧看清那张久违脸。
这刻他才真觉得,黄盛安,是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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