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结束那天,梁奎已经被家人连环夺命催,确定回A市时间,考试后第三天就得走,成绩单请苏岩帮忙拿。
让梁奎难受不是太早回家,而是他都要回家,秦越还是那句等问过爸妈,能偷玩几天就多几天,巴不得不回去。
可梁奎偷听过秦越打电话,小心翼翼唯唯诺诺地语气,电话那头就是他爸妈。
“你这几天怎心事重重,怕考不好?”送梁奎去机场路上,苏岩这问他。
梁奎立即瞥眼前坐秦越,揉着脑壳说:“哪有什心事,很好。”
也明白秦越为什总是失眠,还有他不经意间说起,不敢回家。那不是秦越任性玩笑,而是真心无奈。
梁奎又想着关文那个人,因为秦越原因,他们俩还算熟悉,记得很清楚便是小时候,关文就像秦越亲哥,特别护着他,就算是梁奎也不准欺负秦越,就说秦越学舞扭脚,关文当真追着梁奎喊打喊杀几条街,直逼着梁奎答应永远不教秦越学跳舞才放过他。
天真他,那时候以为,关文和秦越是兄弟情。
梁奎想很多,他最后选择沉默,不能找秦越要答案,等不到百分之百答案,他宁可将问题藏在心里,不去多想。
寒假将至,又年即将过去。
苏岩见他不愿意回答,便也不问。撑着头看车窗外洁白世界,这年冬天特别冷,这个冬天,为他带来人生中另条路,条狭窄黝黑,弯弯曲曲,没有温暖没有光明,永远无法回头小岔路。
那样条小路,他并不后悔走进去,他甚至遗憾,为什没能走到路尽头,漆黑路上,他心中烛火不灭,他想张开眼看看,路尽头,等待他是什。
“路上好走,提前说声新年快乐。”苏岩挥手与梁奎告别。
梁奎脸色比在车上时更
准备考试是回事,放假后他们何时回家过年是另回事。
“越越,准备几号回家,们起。”
“……”秦越先是沉默,随后道:“回头问问爸妈,看他们怎说。”他说完顿顿,摸着手背上冻疮道:“其实在这里过年也挺好,每年都在家里陪爸爸妈妈看春晚,太无聊,表哥你说是不是?呵呵。”
梁奎差点说不出话,他将视线望向楼下师弟师妹们,过很久才漫不经心笑:“就是就是,每年看春晚,无聊透。也想在外面找点新鲜,越越要是说服你爸妈留在这里,也有理由留下来。到时候还是们三人,想怎玩怎玩。”
“哈哈,表哥你省省吧,你爷爷奶奶想你快想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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