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落下,感觉裴烬看自己眼,碗筷已经放自己面前。
裴烬语气懒散:“是猪?”
宁辞:“?”
“个人吃这多?”
看样子是真完全不知道今天发生什,可是就算知道,裴烬会是什反应?
“吃吗?”
“手机没电,问人老板赊账,差点被当成吃白食。”
手机没电,所以没回消息,那应该也没有看到网上发生那些。
宁辞突然就松口气,哦声,裴烬已经拿着吃朝他走过来,正准备伸手把书桌上乱七八糟东西都给扫下去,半路停住,硬生生改成把书给堆起,空出片干净地方。
裴烬大晚上买大盆酸菜鱼,味道香得隔壁都闻到。
那轻飘飘句,“听说宁辞父亲是什劳改犯?好像做什伤害别人事情才进去,宁辞应该和他爸爸不样吧。”
根本没有什证据,可是他们都信江柏话,因为江柏和他关系最好,因为江柏是所有人眼中好人,不管他再怎解释,也没有人相信他,还要骂他连自己父亲都不认。
宁辞握着手机呼吸变得急促,仿佛又陷入噩梦,连着几天阴天,夜晚外面点星光都没有,学校已经熄灯,夜灯关,屋里屋外就连成片漆黑,仿佛要把人溺毙在黑暗中。
“咔哒”声。
缠人食物香味从屋外带进屋内,裴烬眯着眼辨认下书桌边上确实是有个人,“怎不开灯?”
但酸菜鱼实在是太香,宁辞犹豫着拿起筷子,下手时候突然想起件事,小声问:“你、你不是有洁癖吗?”
“谁和你说有洁癖?”裴烬挑下眉,视线从宁辞脸上挪到床边:“有洁癖,还能让你睡床?”
他把“床”三个字咬得特别重,明明没说什其他,宁辞耳根下子就红,支支吾吾哦声,“陈放他们说。”
陈放嗅嗅鼻子,搁群里问:【裴哥回来?】
没人理他。
【你们吃夜宵呢?】
还是没人理他。
“不吃。”宁辞没有吃夜宵习惯,昨晚也是实在饿才吃,而且烧烤实在是吃口就停不下来。
宁辞从窒息黑暗里回过神,愣下,慌慌张张扭头,手肘在桌面上扫过差点把笔都扫地下去,连忙开夜灯,单手捋下头发试图遮掩住自己神情。
裴烬站门口盯着他看会儿:“还不睡?”
“脸怎这红?还是睡桌上被吵醒?”
宁辞垂下眼看看他手里袋子:“你怎、怎又买吃?”
裴烬勾勾唇角:“饿,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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