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文章结尾,早濑心情很复杂。秋山周治巧妙地为早濑内心作辩护,令他感动。但是另方面,他觉得自己苦恼只不过是些平凡小事,种无力感猛地向他袭来。
本以为这封信就这样结束,但是后面还有张照片。上面写着附言:
“又及,妻子死后也戒茶。至少当作赎罪罢。”
早濑随意地浏览着文字,突然注意到“戒茶”这个词。他拿起手机查查这个词。
戒茶
秋山周治并不写那些泛泛新年问候,而是写些对十几岁年轻人有用、有深意话。“觉得很痛苦时候,你就想着,因为这痛苦而成长步。这样话,就又能迎来美好年吧。”——真是让人很想拿来用在其他地方好句子。
还有张书信照片。开头是“谢谢你前几日来信”,看起来像是对裕太来信回信。
接下来,信中这样写道:
“对于你父母分居事情,能想象你很苦恼。就像你说,这种‘生离’是跟‘死别’不同痛苦。你虽然没有详述,但是能够猜到大概情况。”
早濑有点不知所措。裕太似乎把父母不和事情告诉秋山老人。虽然觉得家丑不可外扬,但他意识到对裕太而言,秋山已经是无话不谈对象。
“但是,作为你父母,他们绝非不懂得你心情。虽然只有面之缘,但是能够很清楚地感受到他们对你那种发自内心关怀。也许他们也经常烦恼是否应该为你而像过去那样三个人继续生活。但认为,他们之所以没有这样做,是因为他们并不确信这个选择是否正确。”
边读着信件,早濑觉得像吞铅块样,心情变得很沉重。裕太当然知道父亲会读到这封信。或许他希望父亲读这封信之后,稍稍能有点觉醒吧。
“明白你痛恨父亲心情。可是要说话,世界上大多数男人作为家庭员来讲都是不合格,总会在失去之后才意识到那是对自己来说最重要东西。也是这样。以前完全没有照顾到家庭,心扑在自己研究上面,没有意识到妻子身体日不如日,而当她病倒在床时候已经晚。就算是这样,妻子句抱怨也没有。为能得出研究成果她直在悄悄地戒茶,而这件事是她去世之后才知道。
认为你父亲现在已经意识到自己过错,应该感到万分自责。而且既然他已经作出选择,们难道不应该去尊重他抉择吗?
“也许你不太能理解,但是希望你能明白,在生中,人都是会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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