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作正要走出医院玄关,从身后传来“和仓先生、和仓先生”叫喊声。他回头看,上原伸摇晃着臃肿身躯朝自己跑来。
勇作探探衣服口袋,心想是不是忘什。
“还好赶上。”上原来到面前,胸口剧烈地起伏,道汗水流过太阳穴。
“您想起什吗?”等到他调匀呼吸,勇作才开口问。
“不知道
上原起身翻翻办公桌,从名片夹里抽出张名片。勇作接过看,上面只写名字“山上鸿三”,没有头衔。
“只在丈人葬礼上见过他面。如果他没搬家,现在应该还住在这里。”
勇作边抄录名片上地址和电话,边问:“您刚才说他是上原先生大学时代朋友,他也是脑外科医生?”
“好像是,不过听说他没有自行开业。”
“他非常欣赏父亲。”夫人说,“他好像是位非常优秀学者。但因为战争,再加上环境不允许,他说很遗憾没有机会好好作研究。”
亲有段时间曾经派驻在某家公司医护站。那家公司说不定就是UR电产,当时叫……”
“瓜生工业。”勇作说。
晴美频频点头。“就叫那个名字,说不定就是那家瓜生工业。虽然现在公司里有医护站不在少数,但在当时可是很罕见呢,所以那定是当时已是大公司瓜生工业。”
勇作想,这个推论合情合理。“上原先生派驻在瓜生工业医护站……可是,他专长应该是脑外科吧?”
“嗯,没错,虽说有些疾病不是他专长,接诊还是可以吧。”
“毕竟,光靠作研究度日,是很不容易。”这句话大概反映出上原伸自身处境,充满过来人心声。
勇作假装在看记录,目光落在手表上。他觉得从这里已经打听不到任何消息。
“非常感谢你们今天抽空接受询问,想今后可能还会有事请教,到时还得麻烦两位。”勇作面致谢,面起身。
“真不好意思,点忙也没帮上。”
“不,哪里话。”勇作和进来时样,频频低头致意,离开院长室。虽然没有突破,但打听到上原雅成曾经派驻在UR电产前身瓜生工业医护站,以及山上鸿三这号人物,还算令人满意。
“当时缺医生,听说他什病都看。”上原脸得意地补上句。
“有没有人清楚当年事情?”勇作问。
上原夸张地抱住胳膊。“这个嘛,有谁呢?”
“山上先生怎样?”
晴美说,上原条件反射般击掌。“对,他说不定是个适当人选。他是丈人大学时代朋友,已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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