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事,顾方晏订去谢翡那边机票。当然,这件事他也没告诉谢翡。
正是初夏,天气算不上炎热,理工科朋友们熬在图书馆秃头,而谢翡他们学院在开舞会。点心摆满长桌,红毯铺开,乐声悠扬,散落下来灯光华美瑰丽。
谢翡穿着件收腰衬衫,下搭紧身牛仔裤,背倚在吧台上,有搭没搭和调酒人说话。
他站在明暗分界线上,额头被晕黄光芒照亮,但下半张脸依旧隐没在阴影中,双手抄在口袋里,显得腿又直又长。
“Fayez,你为什不去跳舞?”调酒人问他。
“嗯?”
彼时是个周末午后,谢翡刚从琴房出来,身后还背着琴盒,被裴星原约在附近咖啡馆见面,闻言微微睁眼,有些吃惊。
“即将面临破产,主要负责人还要担刑事责任,很可能会进去几年。”裴星原端起桌上摩卡喝口。
“这有些突然啊。”谢翡惊讶之后并没有露出幸灾乐祸神情,更没说出什落井下石话,对这个消息,他只当是个消息而已,反应相当平淡。
这或许是传说中恶有恶报。当初谢锋明婚内出轨,为前妻遗产争夺儿子监护抚养权,纵容现任妻子欺辱苛待谢翡,件又件恶事,如今都遭到报应。
“医生说不能剧烈运动。”谢翡抛出很久之前医生下医嘱出来搪塞。
“前段时间你可不是这样说。”调酒人露出个狡黠笑容,把调好酒递给别人后,往台上趴,扬起下颌指向某处,“斜对面那个金发帅哥看过你很多次,是个Alpha,身材不错,有肌肉,想床上能力应该也行。”
谢翡顺过去看眼,没好气笑道:“那你怎不去?”
“他看是你又不是,何必自讨苦吃?”
不过谢翡对他没什感情,连憎恨都淡,而所谓生恩,在那天谢翡把谢锋明给他打生活费那张银行卡还给他时,就已经两清。
裴星原:“其实也不算突然,他们公司那些破事,前几年就有人注意上,不过今年才被捅出来而已。”
谢翡说句“苍天绕过谁”,在服务员捧着菜单过来后,点个芝士蛋糕。
不再每天往医院跑、面对那堵冷白墙和没什装饰窗后,时间流逝就快很多。谢翡重心转移到学业上,恶补落下东西,每天恨不得拿40个小时来练习,在这样紧张忙碌生活中,迎来考试。
而国内,顾方晏给自己加个速,他把进度直接拉到高三,进行次完美跳级,然后朝外递交申请材料。他没告诉谢翡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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