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方晏语气轻柔:“慢慢来,不急于时。”
接下来时间,谢翡都在进行这样尝试。每次他看见那样画面,顾方晏都会吻他。这不由让他想起某个名叫系统脱敏法治疗方法。
他奏出声音断断续续,时而喑哑时而刺耳,但好在身旁有个初入门新手,难听归难听,却不止个人丢脸,心理上好受许多。
不过邻居就不大好受,小提
谢翡笑道:“这次就不借你手。”
说完,他转身拿起另把琴。
谢翡直接闭上眼。清澈星光隔绝在眼帘外,能感受到就只有绽放在夜色里花散发出香,以及顾方晏信息素味道。
这个晚上,他总是在做深呼吸,这次也不例外。
他练十几年琴,不需要看就能准确地将弓搭到弦上,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非常悠闲平静。
那个四处串门三花猫来趟,吃掉谢翡放在门口鱼,然后甩甩尾巴走掉,也不喵声道个谢,没心没肺模样和学校西南角那些流浪猫如出辙,大概这就是猫本性。
谢翡坐进摇椅里,随着椅子轻轻摇晃,目光在顾方晏身上游移,没多久后,别开脸笑出来。
顾方晏练得相当认真,也有天赋,懂得琢磨技巧,但小提琴这东西,属于入门难,往深学更难那类,对初学者很不友好,他再怎厉害,第天奏响声音也不能算是动听。
更甚至,那声音其实是有些刺耳。
但离开顾方晏手后,他心中仍是浮现出几分恐惧。谢翡克制着手不去颤抖,极力平复心绪,然后将弓下拉。
可那些画面还是回到眼前,昏黑屋室,漆黑雨夜,以及凝固在地上桌上血。
空弦音响秒,紧跟着戛然而止,谢翡颤抖没有持续多久,因为顾方晏握住他手,将他持弓、僵硬右手拉下来,然后抱住他。
吻从眉心落下,顺着鼻梁线条,直到唇。
过数分钟,谢翡睁眼。他没有自嘲笑,也没有露出别表情,只是轻声叹气:“就知道,哪是这简单就能成功。”
“以前听说过这乐器难度。”顾方晏停下来,“号称入门前三年,每天练习都像是在杀鸡。”
谢翡刚才倒水时顺便拿个果盘出来,他剥个橘子给顾方晏递去:“觉得以你天赋,杀两年鸡就可以,或者更短。”
“但现在奏出声音确不怎好听。”顾方晏道。
“当然比不上钢琴啦。”谢翡起身伸个懒腰,继而走到顾方晏面前,抬手贴在他脸颊两侧。
顾方晏看出他意图:“打算再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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