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翡房间里还是没有动静传来。
顾方晏又道:“你不信,你觉得在说谎。”
然后他笑笑:“好吧确在说谎。”
接着语气低下去,但声音越来越坚定:“如果你不愿意出来,真只能去……切下手。”
话音落地,他转身走向厨房,紧跟
他不行,他做不到,他丧失学习能力,他现在无是处。
废物。
真是个没用废物。
谢翡陷入巨大恐慌和不安中,黑暗笼罩着他,而他找不到光。
这个时候,门外又传来声音,温沉,低柔,带着商量和哄语气:“阿翡,你出来,们说说话好不好?”
想起不开心事,顾方晏就会用这种方式转移他注意力。
几分钟后,顾方晏去厨房切水果。谢翡早上没怎吃东西,就给他做个酸奶水果捞,加些坚果和梅干,再切点小番茄,往里面夹上乌梅。
出去时候,谢翡却不在客厅,顾方晏卧室里书架被动过,书桌上丢本翻开物理竞赛书,而旁边客卧房门紧锁。
发生过什目然,顾方晏神色凝,快步走到客卧门前,但敲门动作却是轻柔至极:“阿翡?”
可无人回应。
他只觉得无颜以对,能做,唯有把被子抓过来,蒙在头顶,隔绝掉本就昏暗光线,模糊外面声音。
过大概三四分钟,门外人不再说话,渐远脚步声响起。谢翡松口气,上半身往旁边歪,倒进枕头里。
门外,顾方晏把手上端水果托盘放到餐桌上。他沉着眸,到厨房里走圈,接着回到客厅,从卫生间前走过,越过自己卧室,停到谢翡门前。
脚步声随着他来来回回,尔后静止,顾方晏看着反光门把手,低声道:“阿翡,刚才切水果切到手。”
半秒后补充:“在流血。”
他又喊,仍是没有应声。
门之隔,厚重遮光窗帘将窗玻璃遮挡得严实,灯没有开,外界透不进丝光线,整个房间陷入昏黑之中。谢翡缩在床角落,双手环抱住双腿,脸埋在膝盖里。
他起初抱着侥幸心理,认为可能只有英语科如此,但没想到别科目也是那样。书上字仿佛飞起来样,飘荡旋转着离开视线,他记不住自己看什,读不懂写是什,这让他害怕至极,也打翻他所有计划。
刚确诊时候,谢翡以为自己就算不能重拾琴艺,但还可以学习,还拥有着优异成绩,跟往常那样上学放学生活就好,他有把握考进国内top4,也有信心去申世界排名前30学校。
可事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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