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翡扯起唇角,似讽似嘲:“你怎知道自己不会?”
“因为爱你。”顾方晏道。
“爱能延续多长时间?”谢翡对上他视线。
顾方晏双手握住他双手,语速缓慢:“直延续下去,直到死。”
听见这样回答,谢翡移开目光,去看窗外夜色中纷飞旋转雪。
谢翡敛下眸:“不是问今天。”
顾方晏明白过来谢翡意思,扣住他手指,又吻次他唇角,道:“会直都在。”
对面人却把他推开,抓住身上被子,轻声对他说:“如果你直在身边,会很痛苦。”
“你是个人,又不是个监视器,不可能24小时监控着。当你在外面时候,你提心吊胆,担心会不会自残,会不会z.sha;面对时候,要忍受胡乱发脾气、摔东西。”
“渐渐,你会失去耐心,产生厌倦甚至憎恨情绪。你会觉得是个包袱,想甩开,但碍于情面,碍于当初承诺,不得不背着。”
病房里灯光温和柔亮,映在墙上影子交叠成双,顾方晏弯下腰,指腹轻擦谢翡眼尾,缓慢而肯定地说:“你很会骗人,因为你会在谎话中掺杂部分真相,让事情变得似是而非。”
“或许开始确是这样,你在天台上拿着喇叭跟告白,是因为抽到这条大冒险惩罚,但现在,认识相处这久之后,你敢否认你喜欢吗?”
谢翡不假思索:“不……”
但后半句话被堵回去,片刻后,顾方晏放开他,定定道:“你喜欢。”
“没……”谢翡反驳又次没能说完,隔阵,他偏头,微瞪着顾方晏道:“你想打架吗?”
“你不
“也会恨你,因为你总是阻止做想做事情。与其到时候们互相憎恨,还不如现在就分开。”
谢翡把他那些年照顾明蓉感受道明。他知道明蓉恨他,可他又何尝不恨明蓉?
她时常无法体面地出席他家长会,没办法跟别家长那样陪伴孩子参加活动,还不休不止地制造麻烦。他不愿跟朋友提起自己家长,无法邀请别人来家中做客,同学之间有这方面讨论时,他永远孤独地站在人群外。
怨恨都是互相,就像最开始爱。
顾方晏静静听他说完,瞬不瞬看着他眼睛,坚定道:“不会。”
“只是让你看清个事实。”顾方晏低声道。
谢翡:“无耻。”
顾方晏对谢翡斥骂不以为然,揉揉他发顶,道:“已经很晚,先睡觉。”
“你呢?”
“那边还有张床。”他扬下颌,指向隔壁陪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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