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柳冷笑声:“那为什当年说走就走,到现在都不肯回来见们?”
气氛骤然沉默,连风都止歇,唯余腊梅暗香继续浮动。
谢翡抬起头,远眺满是阴霾天空,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他没有义务对别人解释当年为什要做出那样选择,也懒得费力气去解释。
他耐心等待许久,就在以为不会再有下文、打算转身回去礼堂时候,听见阿柳再度开口,带着冷淡轻蔑语气,下颌微扬,看着礼堂道:
“师兄,你就甘愿这样吗?”
谢翡倚在墙上,做个深呼吸。
突然,不远处传来道声音。
落地铿锵,伴随着哒哒脚步声,不出数秒,来到谢翡面前。
是个女生,身材高挑,穿过膝长大衣,里面是件礼服裙,单手提着琴盒,脸上带妆,显然刚从某场演出或者比赛中出来。
她喊是:“谢翡。”
又四溢温柔。首诗,两页纸,短短数分钟,尾声已至。
掌声响起如雷涌之时,谢翡鞠躬致礼,退去幕后。
“崽崽,你真太棒!”“就说你能行!情绪太到位!”“们谢崽崽天下第,会儿投票给冲!”
回到班上,同学们用大束鲜花迎接谢翡。
谢翡不由失笑,紧跟着,又有些自嘲。
“怎样?”谢翡反问她。
“你是老师最喜欢学生,是她这生最得意
谢翡认出来者,低声回应:“阿柳。”
“找你很久。”被称作“阿柳”女生看着他眼睛,语气略显复杂,“小林师姐说她上个月在文印店碰见你,和你说不到两句话,你就跑。但这次,不会让你轻易跑掉。”
谢翡歪下脑袋,似笑非笑道:“干什要跑?”
“你在逃避。”阿柳道,“可能由于,逃避可耻,但很有用?”
“这个冷笑话不好笑。”谢翡摇头,“没有逃避。”
他从三岁起开始学音乐,如何将情绪传递出去并引起共鸣,是他直以来研究课题。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好,他怎对得起以前拿到那些奖呢?
不过这样情绪稍纵即逝,他接过那束花,笑着向班里同学道谢。
正在进行节目是某个班大合唱,说不上太难听,但里面有个人跑调跑得特突出,逗得观众席直发笑。
这种走调在谢翡听来,忍不住想要动手揍顿,把高给压下去,低给拔上来。他听几句,委实忍受不,起身到礼堂外去透气。
2019最后天,2020即将到来前夜,天空阴霾,不见星与月,但有腊梅香从角落里渗透出来,倒也算让人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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