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方晏不排斥人际交往,虽然他向不苟言笑、冷若冰霜,但该有技巧与技能,都信手拈来。他不过是想早点见到谢翡。
“夏路他们不也去吗?你让他们早点来陪你。”谢翡笑下,接着又说要睡觉,不再搭理顾方晏。
十月下旬,临江市已然从深秋走入初冬,天黑得太早,到镜月湖时,天空中已挂上轮将圆未圆月。
别墅门前灯没亮,整座楼房隐没在黑暗之中,还没有人回来。谢翡跟
谢翡垂下眼眸:“是……以前学琴师姐。”
车继续朝前行驶,谢翡掏出蒸汽眼罩,拆开包装,干脆利落罩住眼睛。
顾方晏偏头看他,缓慢伸出手,帮他把额前绺乱发理顺。
旦碰到和琴相关事,谢翡情绪总会下子低落下去,顾方晏试图过去弄明白到底发生什,但谢翡从来闭口不言。
他安静看着他,过会儿,低声说起别:“明天睡醒就过来?”
起什,顺便打印份曲谱。他把东西都放在同个手提袋里,走出店门,看见顾方晏等在车门外面。
堆积着厚重云层阴霾天空下,顾方晏穿件深黑色长款风衣,敞着前襟,露出里面浅色衬衣。风很喧嚣,但到他那儿,却忽然放低气势,变得服服帖帖,吹起他衣摆,仿若拥簇。
谢翡不由失笑,加快脚步,走到中途,身后传来声惊疑不定:
“谢翡?”
这声音很耳熟,谢翡在听见那刻,表情怔。
谢翡顶着眼罩转向顾方晏,瘫着脸问:“就不能开始吃饭时候再去吗?”
答案没有让顾方晏感到意外,他没有丝毫犹豫,改口道:“那你睡醒跟说声,过去找你。”
“喂喂,你是生日宴主角,这样做不合适。”谢翡面无表情。
“来人很多,你不想见,也不想。”顾方晏说。
生日年次,但十八岁成人礼期会,顾家当然大办,政商两界朋友、常有来往亲戚都邀请到,意味着这会是个充满交际场合。
握在手提袋上手指紧下,他缓慢转身。
喊他是个高个子女生,年龄看上去比他大些,身后背着个黑色琴盒,笑容里带着惊喜:“还以为看错,没想到真是你。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谢翡朝她笑笑,接着朝顾方晏方向扬起下颌,带着歉意道:“有人在等,先走。”
他说完就走,脚步刻不停来到顾方晏面前,脸上笑容消失,取而代之是种很轻很淡、难以言明情绪。
“刚才那是谁?”顾方晏帮他拉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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