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托人希望如此。作为律师,我只能服从委托人的指示。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在那之前就当作是个小秘密吧。”
玲斗绞尽脑汁思索:到底是谁委托的呢?脑海中浮现出几张熟人的面孔,可哪个都不像能做到这个地步。
“委托人托我给你捎个口信。”岩本打开了手中的笔记本,“准备好了吗?我要念了。‘直井玲斗先生:倘若你想重获自由,请将一切事宜委托给岩本律师。只要交给岩本律师处理,相信一切都会解决。获释后,请第一时间来见我,有一件事我要命你去做。如果你能答应,律师费将由我全额承担。委托人’。”老律师抬起视线,“就是这些。”
玲斗握紧了放在膝盖上的双手。“要做什么?这人要命令我做什么事?”
“委托人没有对我提起。”岩本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我的职责只不过是替委托人传口信。怎么样?要交给我处理吗?如果你答应,我会让你获释。”
岁,独自在江户川区的一幢老房子里精打细算地过活,性格忠厚单纯,要是被诈骗团伙盯上了,只需一通电话就会主动去银行汇款。玲斗打电话时也是如此,刚听到“逮捕”两个字,外祖母的声音就开始颤抖了。玲斗实在想象不出,这样的外祖母竟会去请律师,按说她也应该没有这样的能力与人脉。
坐在会见室隔板对面的,是个脸型细长、戴黑框眼镜的男人,满头白发,看上去上了年纪,实际年龄不清楚,从面料光泽度能看出身上的西服颇上档次。
“你就是直井玲斗?”男人起身,靠近了一些。
“是……”
“初次见面,这是我的名片。”男人向玲斗出示名片,上面印的名字是“岩本义则”。
玲斗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措,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光是这个神秘委托人就已经够蹊跷了,更别说还要替他出律师费,并以此为条件命令他去完成某项任务。整件事都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可如果不答应,他又该怎么办呢?若被起诉,判罪是板上钉钉的事,也没人能保证可以缓期执行。要是真的进了监狱,不知要待上几年。委托人要命令我做的是什么事呢?难不成是犯罪?会不会是逼我去杀人?如果
“是我外婆托您来的吗?”玲斗问道。
“嗯,你就当是这样吧,不然你肯定会疑惑。”岩本说着坐回折叠椅上。
“那您到底是受谁之托呢?”
“我不能说。”白发律师跷起了二郎腿,“这是和委托人商定好的,目前还不能说出委托人的身份,或者说不能由我说出来。”
“什么意思?到底是怎么回事?”玲斗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