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萧满出关后,晏无书就极少见他笑。他上次笑,是在巨灵山秘境里,他把他挡在身后,不要他用自己去换黑袍僧手上人质。那时萧满笑得短促,似在嘲讽。
这次,萧满笑同样短暂,同样在嘲。
在自嘲。
晏无书突然难受至极,他发现萧满是不信他喜欢他。那些排斥,与其说是厌恶,不如说是不信任。
“
晏无书皱起眉:“事关红焰帝幢王佛,查起来有多危险,你不会想不明白。”
萧满语气冷淡:“那也是事。”
“为不和在起,连自身安危都不顾?”晏无书又朝前步,两人几乎贴着对方,再近寸,鼻尖就要撞上。
萧满后退,步撞上院中参天老树,叶沙沙作响,落下素白花朵。
退无可退。
晏无书。
“你虽修无情道,但你之间契机仍在,说明你道不圆满。”晏无书被气得笑下,抓着萧满剑,又近步,“你若心里没,无心无情无欲,又何必在意是否在旁?你这样,心底分明还有位置。”
“厌弃位置。”萧满冷声说道。
“好,你讨厌。”晏无书点点头,似在赞同,“那们说魔佛事。无极寺这边线索已断,但离开孤山前,元曲带来和佛龛有关消息。”
萧满神色有所松动:“原来孤山派人去查。”
“晏无书,这样很难看。”萧满看向晏无书眼神染上几分无奈,“给自己留点体面。”
“体面是什东西?从来就没有过。”晏无书冷哼道,“没跟你说过过去,现在所拥有切,全都是自己拼命抢回来,不介意争夺过程中有多狼狈不堪,只要要结果。”
萧满对他说:“并非你结果。”
“你就是。”晏无书盯着萧满,沉声说道。
花还在落,似场忽起雨。听见这话,萧满稍微偏头,靠在树上,扯唇笑下,“只不过是因为突然变得跟从前不同罢。你习惯在你身旁,就如习惯你常用那把剑,某天忽然丢,发现别都不趁手,难受得紧,所以想要寻回来。”
“佛龛来由古怪,当然要查。”晏无书道,说着环视周,问,“说起来,夫渚怎没跟在你身边?”
当时夫渚见萧满睡着,便跟着别北楼出去。晏无书去寻无极寺悟悲僧人,向他打探无世净宗消息,故而与那人鹿错过。
萧满猜出这点,但不想说这个,只道:“说佛龛事。”
却听晏无书道:“你先答应,这事和起查。”
“恕不奉陪。”萧满毫不犹豫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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