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满已有十年未回过此处,但陈设布置,如十年前。
容远保留着当剑童时习惯,每隔段日子,便会为这里庭院做次扫除,修剪当年萧满种下花和树。萧满曾在院子角插根梅枝,如今已然亭亭也。
曲寒星则喜欢往里面添东西,往往是话本和些稀奇古怪小玩意儿,偶尔会弄点花草种子,都存放在特制瓶子里。
而晏无书,萧满闭关这十年,只要在雪意峰,他每日都会来这里坐上坐。
这次来,晏无书却没有坐,他把他在白鹭洲编那三只小鹿和凤凰摆在桌上,转身来到那棵高
“若当真看不惯他,便向他下战帖。若他接,而你有能耐杀死他,不会说任何话。”
他看似带笑,语气却冷,更强硬。
武梅峰长老蹙起眉:“晏峰主何必强词夺理,他身为妖族……”
晏无书又次将他打断:“派哪条门规说,妖族不可拜入孤山?”
沉默片刻,武梅峰长老道:“没有。”
回来武梅峰人,站在廊下唤他好几声,才回过神。
茶炉里水已烧干。
“晏峰主。”来者乃是武梅峰长老,朝晏无书行礼,开门见山,“晏峰主必然知晓,们人族与妖族那些渊源。两族战火虽停,但敌对状态仍在持续,您弟子曲寒星假借人族身份,混入孤山,其心……”
孤山刑堂设在武梅峰上,专司刑罚之事,这事由他们管,不足为过。可曲寒星是他徒弟,正儿八经收入门下首徒。晏无书将折扇拿在手间,看定这位武梅峰长老,问:“他做过什坏事吗?”
“这……”这话问得武梅峰长老愣,旋即摇头:“刑堂卷宗中并无记录。”
“这就对。”晏无书点头,旋即看向容远,对他道:“送客。”
言罢起身,化做道流光,自原地消失。
廊下空余把摇椅在晃,容远冲这位武梅峰长老比个手势,道:“唐长老,请吧。”
武梅峰长老甩衣袖,气得胡子都飞起来,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离开。
那点流光落到栖隐处。
“他危害过孤山吗?”晏无书又问。
武梅峰长老何尝听不出来他想为曲寒星开脱?表情沉,严肃说道:“但身为妖族,损害孤山声誉。”
孰料晏无书哼笑声:“声誉是什玩意儿?”
摇椅轻晃,折扇轻摇,他继续道:“修行界中,向来是谁拳头硬谁说话,何尝将声誉摆在过第位?孤山这些年能稳坐在此,何尝又是因为几句说辞?”
“徒弟不曾为非作歹,二不曾祸害门派,三不曾违背门规,你刑堂作何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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