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图真实性有几分?”萧满展开细观,发现这地图画得十分详尽,妖兽出没之地、可供休憩之所,逐标注清楚,真得跟假似。
“这是从同门……前辈手中弄到。”曲寒星话语中有些微停顿,极短促,没人发现,“大家都是孤山人,这种为孤山争光场合,怎会互坑?”
说着笑起来,捅萧满手肘,眼底全是“你懂吧”这意思。
宋词看过地图后很感动:“曲大哥,进秘境虽是为杀妖兽,却未曾禁制人与人之间斗殴,见到你,必然涌泉报答。”
“你是想涌‘拳’吧?”曲寒星捶宋词手臂下。
那就是很多年。萧满敛眸,又问:“你对这人间红尘有何看法?”
别北楼有片刻沉默,沉默过后,仰起头说道:“人间苦,红尘更苦。”
说完甩袖,继续抚琴。
萧满在心中重复遍这般话语,翻开拿在手中许久书,借着月光读起来。
夜无话。翌日辰时,各门各派齐聚巨灵山前。
说话。”别北楼轻甩袖摆,席地而坐,将长琴置于膝上,道:“那弹琴吧。”
琴音响起。
与擂台上杀伐之声不同,此音轻缓,幽幽、悠悠,是曲旷远,是曲宁静,唱山川江河,歌天地人间。
轻洒湖面月光更添三分皎白,远处层林碧绿,风拂之下,浪涛相叠。
听之闻之,心静许多。
两人扭打在起,出招幼稚至极,似三岁小孩。
这时晏无书走过来,径直站到萧满面前,往他腰间挂上串玉。
萧满身素白,周身不见半点修饰,晏无书特地
日光清透,风吹起,徐徐缓缓,送来花香幽幽。但氛围并不幽幽,众人七嘴八舌谈论着事情,声音加在块儿,比山上鸟雀叽叽喳喳叫声还嘈杂。
说都是广陵试第二试——巨灵山秘境事。
萧满几人亦不例外。
他们站在树荫底下,曲寒星掏出沓纸,边发给众人,边说:“这是花高价弄到巨灵山秘境地图,哪儿妖兽多,哪儿妖兽等级高,都有标注。”
“等进秘境,们应该不会被分在块儿,到时候再见,就是竞争对手。所以这份地图,曲大哥对你们最后照顾。”
曲落罢,萧满终于有反应,问:“这是什曲子?”
“自己作,没有名字。”别北楼背对他回答。
别北楼袖摆在风里起起落落,他比萧满离湖更近,衣角飘落湖面,被水打湿,仿佛不觉。
萧满看眼手里书,再抬眼看他背影,问:“你在这人世间行医,有多少年?”
“记不清。”别北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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