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满将剑举平:“你也不止归元上境。”
“有趣。”别北楼若有所思点头。
“还行。”萧满面无表情。
两人言罢,同时出招。
琴音激昂,剑声铿锵。
六弦琴高速飞旋,萧满疾掠之后回身,迎着那琴过去,足尖踏过,借力跃得更高,再沉然下坠,向手中无琴别北楼发起进攻。
这剑挟着力量极沉,仿佛泰山压顶。
萧满在心中推算着别北楼应对:他若是选择召回长琴,必失去防御时机,所以要选择躲,要直接用灵力回击。
心念电转,剑逼近地面,别北楼站在原地没动。
就在剑风狠狠灌向他那刻,淡青色袖袍逆风而起,手掌翻出向上!
日光清透,于虚空之中回转浮动,犹如点点碎金,但见红尘折不出星点光芒,漆黑如泼墨,而剑上缭绕灵力光华,自萧满身后飞掠而出,须臾间来到别北楼三尺开外。
这不是凡夫俗子间战斗,兵刃定要触碰到身体,才能造成伤害。
剑在三尺外,剑风已至面门,别北楼整齐束起发被吹乱,蒙在眼前白缎微有起落,但没被吹开。
萧满目不转睛盯着他。
赫见此时,别北楼唇抿,竖抱琴打横,脚步错开,右手抬,猛扫琴弦。琴上流光飞出,琴音凝成有形刃横悬在半空,同通体玄黑长剑对峙。
萧满剑法在孤山数峰剑法之中不断变换,别北楼琴声亦在更变。
剑起琴落,凛风与音相和,擂台之外花纷纷、叶纷纷,擂台之上光浩浩、影缭乱。辰光在向前流逝,苍穹之中昼阳在偏移,过刻,两人仍未分出胜负。
又是次剑与琴相逼,别北楼转动白缎后眼眸,对萧满道:“或许战至最后,们只能打成平手?”
萧满没有回答。
广陵试有过这样先例
——他出掌。
掌对剑,他架住萧满借着落地之势发起悍然击。
萧满收剑后撤,别北楼撤掌召琴,从原地退开。
此时再看,那地面竟是起凹陷。
“你不止归元中境。”别北楼站定之后,轻声对萧满道。
这刹那,擂台上风停止流动,人分隔两边,剑与琴刃相对相接,切都是静止,仿佛时间都停下。
下刻,擂台上风和光影活过来,萧满剑指划,将见红尘召回,同时足尖猛踩地面,掠出之后接住自己剑,于虚空之中起势,向下斩出剑。
轰!
剑气沛然,高台之上尘埃四起,而定睛看,尘埃之中已无人影——别北楼抱着琴,在剑落下前瞬,来到萧满身后数丈远处。
紧跟着左手打,将琴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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