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说，你不愿替朕办这件事。”皇帝
语气沉
些。
下
刻，他不再看晏无书，丢开手中朱笔，坐到书案后那把椅子上，偏头看长窗外星辰：“那就替朕杀个人。”
“
已经不是你皇室刀。”晏无书依旧不打算听从。
书案上点着香，袅袅青烟透过香炉盖上缝隙飘散出来，溢满整座华殿。
灯烛在燃烧，风过时
光凭容貌看不出这位皇帝年纪，他亦是修行中人，眉目与晏无书有七分相似，剩下三分在气质上，晏无书看上去懒散些，这人则相当冷厉威严。
晏无书见他也不行礼，随意捡张椅子坐进去，施施然整理起袖摆来。
乾元殿内沉默无声，皇帝在桌后拿朱笔批七八道奏折，才抬眼看向晏无书。这人无聊得看起杂书。
皇帝眼底闪过愠色，话说得很直接：“朕要根凤凰羽毛。”
“凤凰羽毛？拿来点缀还是入药？”晏无书抬起头，又笑，“又不是凤凰，哪来凤凰羽毛？”
身行礼，声音细长：“二殿下，您回来。”
晏无书平平“嗯”声。他依然是平时那身装扮，玄色袍子，把折扇别在腰间，发束得随意，露出眉间剑痕点。
神京城里晚风喧嚣，灌进袖袍猎猎作响，晏无书脸上无甚表情，眸色尤其平淡。
“陛下在乾元殿等您多时。”大太监又说。
听见这话，晏无书笑，刻意柔和语调，道：“皇城之内禁止术法，既不能御风，亦不能御剑，又无打马乘轿赦令，便只能步步走，劳他老人家多等会儿。”
皇帝不理会他说辞，只道：“你带人回孤山雪意峰事情，朕听说。”
“那又如何？”晏无书轻声问。
“他是你道侣。”皇帝盯着晏无书眼睛。
他们两人眼睛尤为相像，都是凤眼，眼角拉出褶痕无声上勾，显出几分狭长。眼眸又亮，被殿内灯烛照，皆映出幽光。
晏无书听见这话，眸间笑意不减，单手支颌，手肘撑在把手上，慢吞吞地说：“可又不是凤凰羽毛主人。”
大太监气得脸白，却也不敢说什。
晏无书便在这皇庭禁内走大半个时辰，等巡逻禁卫都换次班，才慢条斯理出现在乾元殿前。
这里极安静，连声虫叫都听不见，动约莫只有风和影子。大太监入殿禀报，隔片刻，出来传晏无书。
他这次没特意耽搁，甩甩衣袖，走进去。
便是入殿通道，两侧亦有重兵把守，走过它，再经折转，便见北苍国皇帝站在方书案旁。他身后长窗洞开，漫天星辰入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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