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对舍友再言之凿凿解释,自己中午只是运动过度不良反应。他心里却很明白,这绝对不是小问题。
因为这种情况曾经出现过。
在他很小时候。
关于那时记忆已经很模糊,似乎是次检查之后,他就来到京安福利院。
是谁送他进来已经记不清楚,但应当不是亲生父母。
只能慢慢走动,或者静静坐着。
贫穷真是个很可怕字眼。
他会吃掉你才华和梦想。
顾承岳没有这些东西吗?
不是,只是全部都被鲸吞蚕食。
霍誉非路轻快,几乎是跳着下楼,只在顾骋住那层稍稍停顿下。
因为从紧张之中挣脱出来,又洗热水澡,整个人轻快像是要飞起来。
霍誉非从来没有这心情好过。
如果非要说有,那就只有不久之前找到顾骋那次。
还有就是现在。
女?说不定誉非比较亏呢。”
霍誉非很快洗完澡出来,换上家里给准备衣服。
宋女士今天出差回来,霍启东要他和誉莱晚上回家吃饭。还特意给霍誉非强调,让他打扮得规矩点,不要伤害宋女士眼睛。
霍誉非收拾东西准备出门,余敏之见他换衣服,调侃道:“要去谈恋爱?”
“谈恋爱当然要穿之前那身啦,才能凸显有多帅。回家,先走。”
顾骋也曾和福利院里其他小孩样,有过对亲生父母无限憧憬,但他很快就清醒,并且用比其他任何人都要少时间戒掉这种精神鸦片。
至于有关他亲生父母消息?当然是没
能改变都已经变好,就已经足够幸运,令人嫉妒。
总要留下点,证明顾承岳存在过东西吧?
这似乎有些残忍且不公。
他偏偏因此而庆幸。
就在他离开学校之后不久,顾骋也换上保暖毛衣外套,背着书包下楼。
发现顾骋仍旧……身患顽疾。
先天性心脏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但因为没有钱,只能保守治疗,甚至、不去治疗。
从而折磨顾承岳整整数十年。
随着病情恶化,他渐渐不能打球,不能运动,甚至不能跑步——
杨小东叫住他:“等等,既然不谈恋爱,那下周六联谊,你也来参加吧。”
霍誉非拉着门,转头:“跟哪里联谊?考虑考虑。”
“英语系啊。”林海源说:“听说他们系花也要来,咱们系女生太少,需要你这个国际友人去撑撑场面。”
霍誉非嘴角弯弯:“英语系都是大美女,让去怕你们会后悔。”
“诶——太自恋简直欠打!别跑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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