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离婚,就得想办法筹到这笔钱。”
“可是,你之前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
“跟你提有什用。”
“这次事,你太太怎说?”
“你问这个干吗?”男子声音显得不悦。
“你……”
“等付这笔钱,那个……你就跟你太太——”
她正要说“离婚”,他开口:“不用,你不必。”
“咦?什意思?”
“不想麻烦你,自己会想办法。”
“想也是。”他说。她眼前似乎可以看到他露出自嘲笑容。“你应该已经听说,不能再回医院。”
“钱怎办?”
“会还,不过得分期,已经谈妥。”
“能负担吗?”
“不知道……不过非还不可。要是真没办法,把房子卖也得还。”
“不清楚,好像年多前就有异常迹象。从那时起,患者缴款就有延迟现象,很多都是差点就要寄催款通知。他好像是动用后面病人缴款项补前面亏空,加以掩饰。新亏空就像滚雪球样越滚越大,最后终于没法补救,爆发出来。”
典子茫然地望着喋喋不休女职员红唇,感觉宛如身陷噩梦般,点都不真实。
“私吞金额有多少?”典子极力佯装平静地问。
“听说是两百多万。”
“他拿那些钱做什?”
“想知道啊,你太太没生气?”
典子内心暗自期待着,他太太为此生气,也许就会提出离婚要求。然而,他回答令人意外。“老婆向道歉。”
“道歉?”
“吵着
“可是……”
“当初买房子时候,向岳父借钱。”
“多少?”
“千万。”
她感到胸口如遭重击,阵心痛,腋下流下道汗水。
“听说是两百万?”
“呃,两百四十万吧。”
“这笔钱来想办法吧。”
“什?”
“还有点存款,两百万左右可以帮忙。”
“听说是去付公寓贷款。什时候不好买,偏偏挑房价炒得最高时候。”女职员两眼发光地说。她还告诉典子,院方似乎不打算循法律途径,只要他还钱,便息事宁人,多半是怕媒体报道损害医院信誉。
过几天都没有他消息。那段期间,她工作心不在焉,发呆失误情况大增,让同事大为惊讶。她也想过要打电话到他家,但考虑到接听者可能不是他,就犹豫不决。
天半夜,电话响。听到铃响,典子知道定是他。果然,听筒另端传来他声音,只是显得非常微弱。
“你还好吗?”他先问候她。
“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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