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周厌语气散漫,以为宁裴睡着,又瞎扯:“不过要是少管就好,老逼学习,累。”
“那不是为你好。”
这句话瞬间让周厌想起江铃,也是口口声声说为他好,周厌脸上笑意瞬间褪去,冷笑声:“全都打着为好旗号,做着顺他们心事。”
“怨气挺大啊,好,你在这看着他,别让他动针。”校医不再和他胡扯,把空间留给两
宁裴不说话,校医见状问:“怎这是?难受得都哭?”
“逗他玩。”
太久没见宁裴哭过,确实好玩,也看得心乱,想让他别哭,周厌还没来得及哄,校医摸摸宁裴额头说:“发烧啊,人生病时候可不能乱逗,会儿把你话当真。”
周厌笑着胡乱说:“让他和私奔。”
宁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有没有在听他们说话,校医开玩笑:“完蛋,当真,入梦,你乐意吗?”
他俩让出道。
宁裴嘴硬:“没有不舒服。”
“那你身上为什这烫?”周厌摸着他手,又软又热,舒服得很,想直握在手中,可心中悸,又立马松手。
宁裴不和他辩解,感觉自己还在做梦,趴在他肩头呢喃着问:“阿厌,你要走吗?”
“走哪儿?”
“他肯定乐意。”周厌想都不用想,他去哪里,宁裴肯定会跟着,到时候他和宁裴谈恋爱,住起,睡起,吃穿都起,现在还不行,他们年纪还小。
“这理所应当?”校医给宁裴量体温,给他用药,期间,宁裴句话没有说,他像是陷入昏沉中,但又没有,意识比来路上还要清醒。
周厌说对,周厌要和他私奔,他肯定乐意,随便去哪儿都好。
他没什爱好,每天都在学习,看同龄人看不懂文章,写同龄人看不懂论文,然后和周厌吃饭,帮周厌出卷子,看周厌写作业,等周厌放学,等周厌上学,和周厌视频,管着周厌,不让他逃课不让他打架不让他打游戏……从小到大,直是这样。
可周厌并不是要和他私奔。
“不知道。”宁裴做个梦,梦见周厌跟着周仁不辞而别,他找很久,最后没能找到他。
“行。”周厌顺着他话说:“那走吧,去个没人管地方。”
真不知道说什胡话,周厌笑声,倒是也顺着这话想想,突然感觉脖颈有热泪划过,瞬间懵住,“你哭什?”
宁裴不说话,闷在他肩头默默地哭,人生病总归会脆弱。
校医室到,周厌把宁裴放床上,蹲到他面前用手抹去他眼泪,觉得好笑:“你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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