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曜问:“不再坐会儿?”
“不。”
也不想你感冒呀。
*
元白压根也没有想到训练会是这样子。
元白缩着肩膀点点头。
“回教室吧。”
元白摇头:“还想再坐会。”
陆曜按按太阳穴,起身换个位置。
他动,元白就感觉不到风。
很喜欢——你现在样子——?
这话讲……
元白下意识问:“以前,你不喜欢吗?”
他问出这句话便觉别扭,这不是废话吗,陆曜要是讨厌他,早不理他,还会跟他做朋友?
元白重重放下那个罐子,罐底在水泥上磕下,些热巧克力溅出来,落在他手指上。
陆曜屈膝坐着,侧眼看着他,半晌轻笑声。
元白不解:“怎?”
陆曜转过头:“你以前从来没参加过运动会。”
他眼睛望着跑道,想起小学时候元白。
小时候运动神经很好元白,五六年级开始也不知怎,身体变得很容易生病,连体育达标考试都不能及格。项400米跑四遍最后累到摔倒,被老师紧急送到医务室,老师吓得说他可以不考直接给他过,可是元白急得眼泪都掉下来,哭着说他非要自己考过不可。
他跳远,老师给他示范:“双脚平行与肩同宽……来像这样学着。你自己试试看来?”
元白学着跳下,二米三。
老师:…………
“好同学
“?”元白抬起头,意识到风口被这家伙挡住……
哎,陆曜,陆曜。
对朋友都能这好陆曜,以后如果遇到自己心仪omega,会对那个人有多好?
元白默不作声地想下,发现他根本想不出来。
“回去吧。”他站起来说。
少年悄悄瞄陆曜眼,索性也学他,大义凛然地目视前方,宛如那里有金唱片奖似。
陆曜听问话微怔。
他余光向右瞥,视线所及处,小少年屈膝坐着,双臂抱膝,环着肩膀,下巴尖抵在膝盖上,双眼望着前方,目光正直而深沉。
……顺口问罢。
“冷吗?”他问。
那家伙还是受挫折,从那以后坚定地对运动会敬而远之。
“啊。”元白摸摸头,“就是突然想尝试下……”
“这样很好。”陆曜仍看着前方,随口道,“很喜欢你现在样子。”
逐渐能相信自己,能说出自己想要,敢于尝试曾经害怕东西,把该属于自己都拿回来。
元白手指尖摩挲着易拉罐拉环,心不在焉看着底下大块绿色草坪,脸颊被风吹得冰凉,他拿起热饮罐子,在脸上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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