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家大门口也站着个穿制服男人,正和那家主妇说着什。那人大概也是刑警,可见附近分布着大量警察正在调查。
“有什事?”昭夫问。他决定还是装作什都不知道为好。因为如果被追问“为什知道”,就没法回答。
“您知道银杏公园吗?”加贺问道。
“知道啊。”
“今天早上在那里发现个女孩尸体。”
昭夫并不是没考虑过警察会来。他根本不知道直巳杀害女孩之前都干什,或许被人看见也说不定。昭夫决心隐瞒下去,他已没有退路。
然而,当警察真来之后,不安和恐惧还是让昭夫双腿发软。面对专业刑警,外行人谎言能管用吗?昭夫毫无信心。
开门之前,昭夫闭上双眼,拼命调整呼吸。虽然从外表上看不出剧烈心跳,但警察定会注意到呼吸紊乱。
不要紧,昭夫暗暗对自己说,警察来,也不代表什都露馅,只不过是在案发现场周围撒网式搜索罢。
昭夫舔舔嘴唇,干咳声,打开大门。
刚过上午十点,前原家门铃响。此时昭夫正在上厕所。慌慌张张地洗手时,他听到八重子在和门外人说话。对讲机话筒挂在饭厅墙上。
“……您好。啊,是。但是,们什都不知道。”对方好像又说些什,过会儿,八重子又说:“……嗯,好,知道。”
昭夫进来时,八重子刚刚把对讲机放回原处。
“来。”
“谁?”
“哦?”昭夫应道。他知道装出惊讶样子会更有利,但却做不到。他知道自己面无表情。“这说来,怪不得早上听到警车声。”
小小院门外站着名穿深色制服男子。他个子很高,大概有三十五六岁,脸庞因久经风吹日晒而线条分明,上面光影看起来格外浓重。
“十分抱歉,打扰您休息。”男子指着门内,轻快地说道,“现在方便吗?”
他大概是想进来谈。“请进。”昭夫答道。
男子推门走进来,掏出警察手册。
男子是练马警察局刑警加贺。他说话很柔和,完全没有刑警威慑力,但周身上下给人种难以接近感觉。
“当然是警察。”八重子眼中掠过丝愁云,“除此之外还会有谁?”
昭夫本就心绪不宁,闻言心跳得更快,体温好像也上升,还打个冷战。
“怎会来咱家?”
“不知道。反正得赶紧出去见见,不然该起疑心。”
昭夫点点头,走向大门,途中做几次深呼吸。尽管如此,心跳也没有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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