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
不会打。”昭夫把电话放回去。
八重子似乎仍不相信，没有放下剪刀，怀疑地看
“你想干什
？”
八重子握紧剪刀，把刀尖对着自己
脖子。“求你，别打电话。”
“别干傻事，你疯吗？”
八重子抓着剪刀，激动地晃来晃去。“不是吓唬你，真想死。你要是把儿子交给警察，还不如现在就这死。剩下事你来处理吧。”
“不，把剪刀放下！”
“没办法，怎也无法挽回，女孩不能复活。”
“但是，直巳他……”八重子并不甘心，“他将来怎办？杀人，这
辈子就完！”
“那又能怎样？他自己犯罪。”
“你真愿意吗？”
“当然不愿意，但是还有别办法吗？如果去自首，他是未成年人，会得到悔过机会，名字也不会被曝光。”
。”
“没？”
“不知道怎办，回房间去。”
昭夫感到阵眩晕。要是就这样昏过去该有多好！杀个孩子，竟然只担心弄脏地板……
直巳并非丝毫不知道事情严重性。昭夫能推测出他当时心境。他碰到麻烦事，就躲进屋子逃避，绝不考虑之后事。他认为反正把女孩尸体放在那儿，父母总会解决。
八重子咬紧牙关，没有改变姿势。
刹那间，昭夫暗想，这不简直就是三流肥皂剧吗？要不是和眼前杀人案有关系，自己可能会因八重子戏剧化表情哑然失笑。也许她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陶醉在这种氛围里面，定是以前看过电视剧和小说让她这做。
昭夫看不出八重子是不是真想死，但即使不是，也要避免她因心思被自己看破而自寻短见。
“好。把电话放下，你也放下剪刀。”
“不，把剪刀放下，你又会打电话。”
“怎可能！”八重子目露凶光，“报纸上可能不会登出名字，但罪名会辈子跟着他。他再也不能过正常人日子，定会很惨。”
昭夫想说“人生已经很惨”，却没有开口气力。他伸手去按电话按键。
“啊，不！”
“别再抱幻想。”昭夫把推开猛扑过来八重子。她向后倒去，肩膀撞上茶几。“全完。”昭夫说道。
八重子失魂落魄地回头看看丈夫，打开茶几抽屉，伸手拿出什。是把尖尖剪刀。昭夫倒吸口凉气。
茶几上放着电话分机。昭夫伸手去拿。
“你干什？”八重子抬高音量。
“报警。”
“你……”
她紧紧抓住昭夫拿电话手腕，昭夫甩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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