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三年前,昭夫家住进父母房子,并在住进去之前做些装修。看到装修新房子,八重子不禁满足地说:“还是大房子好啊!”更令人意想不到是,她向政惠鞠躬,毕恭毕敬地说:“今后还要请妈妈多多照顾。”
政惠站在大门前面露笑容,说:“哪里哪里,还要拜托你呢。”她拄着拐杖,向儿媳妇交代家里大事
“算,不要说。你也不是真想说吧?”
既然被春美说破,昭夫只好沉默不语。
不管怎样,父亲去世解决昭夫多年烦恼。法事结束时,他心里生出久违解脱感。
但好景不长。父亲去世后三年左右,政惠受伤。她在年末大扫除时候摔倒,膝盖骨折。这大年纪,又是复杂骨折,虽动手术,也不能像原来那样行走,出门必须靠拐杖,爬楼梯则更不可能。
不能让母亲再独居。昭夫决定搬到起住。但是不出所料,八重子面露不悦。“你不是说不给找麻烦吗?”
然这重。
“这些每天都要做吗?”昭夫不禁问道。
“直在做啊。他卧床不起后,反倒轻松,以前还打呢。”政惠这回答,看起来比以前更瘦。
看着父亲空虚眼睛,昭夫第次想到,也许他早点去世对大家都好。
这个愿望昭夫说不出口,然而半年后父亲真去世。还是春美告诉他。
“只是在起住,不会麻烦。”
“那怎可能?”
“就是腿脚不好,其他全都能自理。你只要做顿饭,其他都不用管。要是把妈个人扔在家里,别人得怎看咱们?”
反复讨论多次,八重子终于同意。与其说她是被昭夫说服,不如说是心里盘算着要借此弄到独门独户房子。经济长期不景气,昭夫工资也没涨过,直梦想房子基本没有希望。
“即使住在起,也不想改变生活方式。”八重子事先放出话来,才答应搬家。
昭夫带着八重子和直巳回家。直巳好像很好奇。想来也是,他从出生后就基本没来过这里,听到爷爷死讯也不是很悲伤,因为祖孙俩没见过几次面。
章郎是夜里断气。母亲没见到父亲最后面,心里很难过。但她苦笑着说,就算住在同个房间里,多半也会以为他是睡着而不去注意。
春美对八重子没有道歉很生气。她早就向昭夫提过,八重子什都没做,理应向母亲道歉,哪怕是形式上。
“等到爸爸死才来,哪有这干!要是讨厌咱们家,就干脆别来!”
“对不起,”昭夫说道,“去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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