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外边雪大，进屋吧。”
“好，进屋。”二夫人拢
拢身上
斗篷，叹口气，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没用，不过是让孩子为难罢。不如想开些，日子总是要过下去。
回到楼家，李谨言先回房换下身上衣服，才去见楼大帅和楼夫人。
楼大帅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名人》新刊，这
期专访名人是北六省交通局局长孟老先生。楼夫人坐在旁喝茶，楼二少不在，
“不是，是大帅夫人提，
也不想留你个人过年。”
“娘知道你孝顺，可事情没这个道理，就算是大帅夫人提，你也不该答应。”楼夫人拉过李谨言手，“娘现在过得挺好，你也别想那
多，只要你过得好，就比什都强。”
李谨言还想说什，车子已经停下，前座司机说道：“夫人，言少爷，到。”
“这事不要再提。”二夫人拂过李谨言耳边发，“又长大岁，办事就得更稳重些，知道吗？”
“可是，娘……”
合在人前多露面。
李谨言从老太太屋里出来，恰好看到二夫人和三夫人在堂屋里说话，李锦书和李锦画在三夫人身旁，两个小姑娘都是身白色衣裙，安静坐着。
“娘，三婶。”李谨言走到二夫人身边，“外边开始飘雪花，娘，咱们早点走吧。”
“说也是，忙天，也该让你三婶歇歇。”二夫人站起身，“清荷，和谨言就先走，以后若是有事，就派个人去找。”
“嫂子不用担心，能有什事。谨言，天冷路滑，让司机小心开车。”
“行，别下车送，外边雪大。”
洋房里丫头听到汽车喇叭声，打着伞迎出来，李谨言看着站在伞下，边笑边朝他摆手二夫人，不知道为什，鼻子竟然有些发酸。
“言少爷？”
“没事，开车吧。”
车子开走，二夫人才收起脸上笑，若是谨言没进楼家，他们娘俩何至于此。
“知道，三婶。”
李谨言扶着二夫人走出房门，三夫人和李锦书姐妹直送到后院门口才停住，李锦画乖巧和李谨言道别，李锦书似乎有话要说，结果被三夫人捏胳膊，咬咬嘴唇，低下头。
雪越来越大，送二夫人回家路上，恰好赶上城内巡防营换防，车子在路边停会才继续上路。
李谨言突然想起件事，不由得敲下脑袋：“娘，之前忘和你说，今年想接你到楼家过年。”
“胡说。”二夫人拍李谨言下，”端午中秋倒还罢，没有去楼家过年道理。这事是你想？也不动动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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