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厦转过头对贺骁不可置信地说:“所以,也是他让人带过去?”
贺骁想把齐厦抱住,可是终究不忍在这个时候看到他惊怵眼神,眼光刻不离地落在他线条优美侧脸,沉声回答:“是。”
齐厦听完垂眸不语,只是呼吸声粗重些。
两个人又重新回归静默,齐厦抬眸看眼贺骁,随后脸转向露台外遥远深邃夜空。
齐厦回他自己房间,把窗和临着露台门都打开透气。
接着,他脚步就停在露台,感觉到贺骁依然站在他身后,问:“你说你被下药,谁干?”
见他终于有主动探知全部真相意思,贺骁果断答出魏憬铭名字。
齐厦心头蓦地腾起团火,“他怎敢?”
话几乎脱口而出。
齐厦脑子是懵,再没说任何决绝话,但还是让贺骁把他送回他自己家,而非去他们这些天直住着贺骁海滨别墅。
贺骁知道这就是他能接受极限,眼前齐厦状若失魂样他看着心疼,但他没后悔让齐厦知道真相。
齐厦看到那个石雕就已经意识到他们可能发生过什,但以他个性把这事自己放心里头反复纠结折磨自己几个月乃至几年都不是不可能,次说穿,是长痛不如短痛选择。
齐厦性子其实孤冷,贺骁知道自己是唯能让他彻底放心倾诉人,正因为如此,才无法隐瞒,他不能让齐厦最后对着他也只能把猜疑隐藏在强颜欢笑底下。
车原路返回再次经过跨海大桥,天边缤纷流光正上演着场烟火盛宴,齐厦身子无力地靠着椅背,头直朝着窗外。
贺骁怔,“……”心里头五味杂陈。
即使直面残酷现实,齐厦为他不平几乎是本能。
而齐厦说完就反应过来,也立刻愣住,赶紧闭嘴。
他原本侧着头缓慢地变成面朝前方,恨不得自己把舌头给咬,贺骁到底给他灌什迷魂药,他简直蠢得让人伤心。
齐厦这悲愤,脑子转不动是必然,所以情不自禁为贺骁鸣不平几分钟之后,他突然意识到件事。
他这才发现,原来烟花那片刻爆发绚烂熄灭之后,剩下就只是凄清。
这并非祥兆,所以求婚这种事果然本来就不该选在这晚。
路上,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回到齐厦家,别墅上下两层都没其他人。
摄像头事件后,保镖AB被贺峥嵘召回,而齐厦几个月除话剧就没其他工作,女助理常乐现在也是工作室另位新人经纪人,日程安排非常满。
从楼下到楼上都是片沉寂,相比不久之前,眼下看起来有种曲终人散落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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