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那老头今天又给你换个电视,诺,就是那个,奶奶,要不是你和他相差太大,真怀疑,你是他私生子。”
他室友高鹏躺在行军床上,眯着眼道。说起来,他和林跃还算半个老乡,他妈妈和林跃是个省,他在山东出生,后来在北京上学工作,再后来,就被打发到这里。
他工资要比林跃高,但花费也比林跃大,因此也和林跃样是月光。对于林跃东西为什总比他好,他已经有些麻木,原本还找房东抗议过。不过被房东句话就顶回来:“签约时候,你那房里就那些东西!”
当然,他也嘟囔过为什总给林跃不给他,不过人家房东依然是只用句话:“乐意给他换!”
他还能说什?人家房东愿意,人家房东就是看林跃比看他顺眼。不过虽然麻木,时不时,他还是要刺几句,也算是为自己找找平衡。
那种漫不经心自信,喜欢那种切尽在掌握控制感。
平时林跃是气人、可爱,而那时林跃却是耀眼。
如果林跃不再那耀眼……
时间,张智功迷茫,原本肯定,又有些不确定起来。
而就在张二少苦苦思忖时候,林跃却在街口买串鱼蛋,边吃,边暗自咕哝:“说起来,也怪对不起二少,总骗他,不过……恩,也不算说谎吧,当然没有说谎!”
他不知道,其实房东比他还郁闷。
你说他个华裔在这陌生土地赚几套房子容易吗?他把其中套出租出去,犯哪门子法?得罪哪路神仙?不过就把房子租给个看起来干干净净
自肯定番,林跃就把这个念头丢到边,认认路,搭上公车,就回自己住处。
他个月工资,不过千多令吉,换算成人民币不过三千左右,这笔钱在国内小城市还马虎,在吉隆坡就有些拮据。不过好在他也不是个多有要求人,五百令吉和人合租个两居室,三百令吉用来吃饭,剩下钱都被他用到赌场上。
住大半年,他从没给房里添过东西,倒是原本房东厚道,不仅给他换个床,还换空调,虽然说这空调也是二手,但比过去那个只吹风不制冷要好多。
也因为这个空调,和他同屋室友经常跑到他屋里蹭凉,当然也自动自发帮他负担部分电费。
吉隆坡没有所谓冬天,虽然说现在是二月,气温也有三十度。他回去时候,他室友又躺在他屋里,反正他房间中也没有什贵重物品,因此也不怎在乎这种侵犯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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