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聂铮这朋友真是做到底,站在原处看会儿,还不忘嘱咐管事那位,“别错时候,收到讯号再放。”
童延:“……”
聂铮那天真是在暗示求婚吧?而他也是真,都没想就拒?是吧是吧?
童延这胸闷就胸闷到晚上。
入夜,聂铮在卧室后院小亭子支开画架,童延冲过凉,就穿着他睡袍,手肘撑着身体侧躺在榻上。
于是,黄昏时,童延下楼,从客厅朝外看,瞧见来往男人们搬进捆捆玫瑰。
红玫瑰啊,艳丽似火,让人望而生喜。
童延笑着问聂铮,“这是干什?”
这大架势,莫不是真要跟他求婚?算,管他热恋不热恋,聂铮要真开口,他就应。
聂铮解释得很耐心,“忘告诉你,Len和齐厦在岛上做客,今晚,Len要向齐厦求婚,作为朋友,帮他做些准备。”
童延笑容渐深,“对,胆够大,心够野,就算重来次,总有办法把自己送到你面前。”
二十三岁童延,依然有十八岁时候蓬勃冲劲,也依然有颗不甘平凡心。
聂铮又点下头,“嗯,野。对你再好,总有那点养不家意思。”
这句话并非贬义,童延可以为他死,但活着,就会直以自己本色活着。童延那颗不甘平凡心从未泯灭,他对童延再好,这孩子也没有长成副完全依附他样子。
看样子,童延没理解他意思,对他扯出个笑,“那真是罪过。”
寂静庭院,童延身上浴袍花纹跟他脸同样艳丽,在不甚明亮光线下,整个人凝成副色
童延笑意滞在唇角:“哈?”哈哈?别人求婚。
听见聂铮问,“有什问题?”
他急忙摇头,“没,恭喜他们。”
这真是,自己造孽,酸水漾成片海也得往肚子里吞。
这还不是全部,天黑后,他随聂铮散步到码头,又瞧见工人们把大箱烟花搬上岛。
聂铮握着童延修长手指,送到唇边,很轻地吻下指间,“不是罪过,非常迷人。”
如果把童延比作只猫,这只猫在外头嚣张,却只对他翻肚皮,时不时,还对他撩下爪子。
童延酷爱追逐,正好,他也爱追逐。这孩子有不停往上攀爬个性,从来不会在原地止步不前,可能需要他追逐辈子。时刻都在挑逗他征服欲,何其迷人。
聂铮以前私生活何其寡淡,可能,他就是寡淡无趣人,不是童延这样撩人浓烈,不足以打动他。
所以,还犹豫什呢?看准机会,该定就该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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