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他非常清醒,但目光朝着天花板打量会儿,童延发现有什不对。
恍惚间,像是有谁手触碰他身体。童延人醒不来,只能下意识地挣扎,但很快,又似乎听见有人对他说:“童先生,聂先生让们送你到岛上去。”
他立刻心安,安然中又陷入片黑甜。
再次半醒时,似乎有风吹拂他脸,耳边有哗啦海浪声,接着,是保镖说话声音,“您别担心,刚才大夫说,童先生只是受凉发烧。”
而后,他身体进另外个怀抱,抱着他人没说话,可别问他为什,即使意识模糊,童延就知道是聂铮,除聂铮,不会有别人。
终年夏日热带岛屿,照说天气已经是热,海风也应该是热。可童延周身彻骨寒凉,眼神睁不开,他就像是在片冰凉黑暗大海里,朝着深处沉没,还在越沉越深。
和齐厦到这儿来做客,海岛浪漫风情,很适合度假。”
Len立刻回答,“当然。”
这年二月,就像Len说,赵老布下那盘棋完全乱,任三干亲父子两个斗起来,组织内部暗潮汹涌,只等着触即发决战。
童延对遥远国度黑棒内斗自然是无法感知,被聂铮藏起来第十天,可能是因为水土不服,场大风大雨过去,他受凉,身体有些不好。
这晚上,他做个梦。赵老站在他床前,还是几年前他见过那副模样,但神色很凄厉,“你坏大事,你是要遭报应!”
他想抓住点什,用全身力气才抬起条胳膊,好容易才攀到片坚实温热。
像是过个世纪那久,风没,海浪声也没,他身体终于陷入片平坦柔软中。
勉强找回些力气,他吃力地抬起眼皮,聂铮英俊脸庞就在他眼前。
男人深邃双眼中有浓浓忧色,手背贴在他额头,“很难受?”
童延想摇头,可脖子似乎不由他控制。又是阵睡意袭来,很快,他又沉进更深混沌。
奇怪是,童延居然没怕,也是,个已经死人有什可怕,他也没做错什。
而且,聂铮被算计把,他这气还没出呐,于是,半梦半醒之间,童延说:“报应个头!您没听说过祸害遗千年?您见第句话,不就是说有福?聂铮该还您点都不会少,等着平平安安,跟他白头到老。您且看着吧。”
梦中人影猝然溃散。
童延醒来,心里很痛快,但头疼得厉害。
他身子乏力,人晕晕沉沉,这晕就晕到天亮。听见窗外鸟叫声时,他依然睁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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