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聂眼光瞟到童延身上,“你想知道这是谁?他叫郑毓,他姐姐叫郑灵,他们姐弟是聂铮他祖父为转运,听了大师的话,收养的一对龙凤胎,跟我一块儿长大。虽然是收养,但郑毓比谁都娇贵,比我这个正牌少爷还像少爷,没有人不喜欢他。”
老聂手指隔着玻璃抚了抚那青年的脸,像抚摸情人那样温柔,“他是……我的命。”
童延急忙去看聂铮的脸色:“……”
此时,老聂横一眼聂太太:“别问为什么,也别跟我说话,这些年我被你恶心透了,前些日子算是最后给你几天教训。”
前些日子指的自然是老聂回家住,聂太太彻夜不安的那段时日,在场其他人不明白,聂铮却知道。
聂铮只是垂眸一瞥,没伸手接,“什么条件?”
老聂十分轻松地往后依靠,“让明煊解约,以后,你不能用任何手段为难他。”
一时间,在场的人神色各异。
聂铮依然没什么表情。
明煊愕然:“你……”
”
聂太太两眼通红,“你算个什么东西!”
“够了!”聂铮突然一声低斥,接着掏出电话,拨了个号,“你们过来,送太太回去。”
“别啊,难得聚在一块儿,今天把话说清楚。”说话间,老聂已经进了客厅,身后还带着郑总监和明煊。
这天注定不平静。
聂铮面沉如水:“你做了什么?”
“能做什么,我把这遗像挂进了卧室。”老聂笑意依然风流。
说着,眼神又对上聂太太的脸,
郑总监讥诮地笑:“你还真是个情圣?”
只有聂太太脸色苍白,似有些伤心地看着老聂,连嘴唇都在抖,“为什么?”
老聂却从那袋子里又掏出一个相框,摆在转角茶几上。
那是一张遗照,青年优美的面容用纯粹的黑白色呈现,肃穆,又让人觉得说不出的凄怆,但这不是重点……
童延头皮发麻,这人跟他长得太像了。
几分钟后,一群人在客厅坐下了。老聂一来,聂太太顿时安静了,只是眼神发直,依然不像个正常人。
眼下这么多人在,至少郑总监和女秘书在,疯子就害不着聂铮,童延本来考虑要不要回避,但没等他走,老聂突然说,“待会儿说的事,跟你也有关,你留着。”
童延下意识看了下聂铮的眼色,聂铮直视目光沉肃地锁住自己的父亲,没说话。
接着,老聂从郑总监手里接过一袋子,抽出两份文件,一份给了郑总监,另一份则推到聂铮面前,说:“我的股份,六成给你,四成给昭华,签了这份股权转让协议,你们就可以去证交所办手续。”
这是要出把云星的股份分给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