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有
场戏下来，童延跟严导块挤在监视器后头看，严导像是不经意地说：“明煊那个替身，以后当不
替身。”
童延愣。但转念想，也是，作为个替身，收人钱财破坏剧组拍摄进程，混个行业除名完全不冤枉。圈里搞武术
都是练家子，练家子尤其看重道义。
明煊咖位大，不会垮在这点事上，但这回在剧组也算是混个没脸，接下来直到杀青，几乎每次，明煊都是悄然无声地来，悄然无声地走，没他戏时，童延很少看他出现。
这是2012年，这年春天，发生很多事。
聂铮回S城几天后，接到聂太太身边护士打来电话，“聂先生，您母亲最近状态非常不好，有些事
们不方便开口，您能不能回来看看？”
留着这儿休息，至少环境比剧组定酒店好，环境好，人心情就舒畅。
童延口把药塞嘴里，又喝大口水，“去剧组坐着看也是休息，你都回去，在这儿怎
呆得住？”
这话听着让人心里熨帖，聂铮愣会儿，伸手摸摸童延头，“你就当在这儿。”
让人欣慰是，童延这次没怀疑自己头发乱，伸手拉下聂铮手，握住男人宽大手掌，眼睛笑成两道弯，“有空就回去看你。”
聂铮终究没让童延送，童延也没真在住处躺天，待聂铮出门，他穿厚实些，最终还是去剧组。
聂铮回答很简单：“直说。”
护士沉默片刻才开口：“您父亲这次在家住好几天，眼看还打算继续长住下去，这对您母亲来说本来是好事，但发现，自从您父亲回来后，聂太太反而每晚失眠，现在她作息基本算是昼夜颠倒，情绪比以前更难控制，这样对她精神状况非常不好。”
聂铮微怔，这几十年，老聂何曾在家连着住过三晚以上。
他替童延找场子，跟老聂杠上，没怕过老聂在公司蹦跶，老聂现在蹦跶得越厉害，倒下去越快。
但他没想到，
本来聂铮离开，童延心里还有些莫名惆怅，但当镜头前镝灯点亮，场记牌咔地声响，听到熟悉“action”，惆怅情绪顿时去半。
他和聂铮都是知道自己要做什人。
这天上午都是周煜戏，中午吃饭时，周煜破天荒地到童延旁边，压低声音问：“你蠢不蠢？”
童延用纸捂住嘴，打个喷嚏。完全没料到这位也听说昨晚事儿。
明煊耍手段事儿在之后两天才算真收场，先是动作导演不知道在哪听说什，把明煊拉到边问许久，据说，有人瞧见两人眼色都不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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