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延亦步亦趋地跟着,“对不住,就是个猪脑子,遇到跟妈有关事就转不开。”
聂铮唇角线条崩得更加冷峻,这次干脆没说话。
直出小区门,看着聂铮上车,童延索性也拉开另边车门自己也跳上去,聂铮没赶他下去,神色覆冰霜般冷,但眼神非常平静,平静到让他
母子相见,失而复得,接下来就是对着饮泣。
童艳艳都回来,童延气性也没持续多久,终究不忍心直对他妈声色俱厉,没会儿,就抱着他妈不说话。
也就是这个时候,男人健硕挺拔身影从他们身边擦过去,真只是冷冰冰地擦身过去,甚至连个眼神都没落在他们身上,而且连电梯都没等,直接进安全楼梯。
童艳艳见,赶快推开童延,抹着泪说:“你是不是错怪聂先生?”
童延脑子还是懵,愣。
”童延双眼灼痛,把甩开聂铮手,疯似吼出来。
他错得多离谱,老板就是老板,真是安生日子过久,他居然过出小白花那等不着调习性,明明知道童艳艳过去对他前途来说是阻碍,那晚,他居然把聂铮当成倾吐对象。
“错!”童延说:“把自家事搅清楚是自己事,不该劳烦你们。”
聂铮目光渐深,薄唇抿起来。
这是不高兴前兆,但童延也顾不得,口不择言刺透根本,“不,这样情况,原本不该妄想打入你们那个圈子。”
童艳艳直把他往安全梯推:“快去追,追上道个歉,聂先生是好人,是他派人找。在车站不肯回来,也是他打电话劝,这样会让你没法自处。”
童延这才回神,他刚才让聂铮躺着中枪。
又朝他妈看眼,才惶然无措地跑进楼梯间,脚跨几阶地往下窜,追下三层楼,终于看见聂铮背影。
童延气喘吁吁地跑到聂铮身后,“聂先生,刚才是误会你。”
聂铮目不斜视,脚步不慢不快,但每次踏下去就非常有力,回答没有丝情绪:“无所谓。”
几乎是瞬间,聂铮眼光猝然转冷,就这样死死地刺在他身上,几乎要把他穿透,眉如两道刀锋,瞬间,神色阴鸷得骇人。
童延也顾不上男人表情气场有多吓人,转身朝着大门大步而去。
刚到门口,步子停住:童艳艳拎着行李出电梯,身后还跟着刀疤脸老张和聂铮女秘书。
顷刻间,童延挤压担忧和愤懑全部爆发,手扯住他妈胳膊,开口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嘶叫出声,还夹着哭音,“你去哪!?”
童艳艳顿时泣不成声,“是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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