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延说：“是。”
聂铮叹
口气才把下面
话说出口，“所以，走哪条路不艰难？
知道你不好受，但家里有些事，你只能自己想办法找平衡。给自己找心理平衡，也替你母亲找心理平衡。你今天不好受，只是这条路上
个小坎坷。你……振作些。”
童延听得挺明白：聂铮意思是，眼下他为童艳艳纠结
逻辑上真是没有任何问题：做母亲终于知道自己曾经作为对孩子前途有多大影响，痛苦。当孩子目睹这份痛苦，也开始怀疑自己选择不正确。
原来童延是为这个茫然：娱乐圈这条路是不是走错。
即使知道童延只是时迷失，聂铮也想给他掰扯清楚。这话要往深掰真得伤人，于是，聂铮坐着没动，问：“当时，你为什
想进娱乐圈？”
童延也没什遮掩，“以前谁都能看不起们，要踩在他们头上，就必须做出点事，可读书那条路不通。”
这就对。聂铮说：“踩在人头上，你这不是为谋生，你是要提升阶层。”
眼都能看见男孩背负着枷锁，这可是在他面前都敢跳脚大呼小叫人。
聂铮不知道心里是个什滋味，语言安慰效果有限，于是，他做件自己平常不会做事：身子朝前，抬气胳膊，手掌落在男孩耷拉着脑袋上，揉揉。
同时，他看见童延抬起头。
童延看他会儿，没什神采眼神越加不明所以，接着，慢吞吞抬起手臂摸摸自己头，“头发乱？”
聂铮：“……”只能嗯声，收回胳膊，坐正身子，把眼光转向庭院枝影婆娑花草晾几秒钟。
读书是底层孩子提升阶层、为数不多路之，可童延误。
“要提升阶层，那你选择是没有错，你用自己最长处参与竞争，而且现在已经有好开始。”
聂铮这句说完，童延眼神逐渐清明。
很好，果然只是暂时迷失。
聂铮直视男孩眼睛：“想想你现在收入。原来你那些邻居家孩子，要拿到这个收入，得寒窗苦读多少年，得怎样小心地择校择业，又得有什样运气刚好得到合适自己发展就业机会。”
几秒钟后，才继续看向童延，“你母亲，很不起。”
这话半是哄，半是宽慰，倒不全是假。童女士有疼孩子那份心，就比他家上头两位名门之后好太多。
听到这句话，童延双眼有闪而过光彩，但倏忽间那光彩便熄灭下去，徒留死灰和更深沉地迷茫。
很快，聂铮听见童延问：“选现在这条路，是不是不该？”
聂铮心头猛地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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