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童延才发现,同一个剧组,即使都是圈里人,实力派和偶像派不管平时面上多合乐,暗地里似乎被一条线隔成了两边。
倒是这天下午,古老头亲自来片场走了一遭,当着其他人没说什么,离开时把他叫到车里当头一顿痛骂:“一个温文尔雅书卷气的角色,你居然给演成了个面瘫!”
男孩好像有点小炸毛:“你能忘了那遭,不拿我取笑吗?”
策划负责人暗自倒吸一口气,这真是,再铁面的男人对着枕边人都是不同的。
继续悄无声息地整理发言稿,下意识地去看对面的女秘书,女人对她也回以微笑,习以为常似的。
转眼,新戏开机。
不知道是不是从古老头那得了加持,童延这次演的是个跟自己半点不像的角色,开戏这一天过去,居然没NG几次。
的是XXX,balabalabala……
但童延就是抓心挠肝,“不会有谁问我别的什么?”
聂铮说:“想得美。”
隔着一道屏风,平时在聂铮面前连呼吸都要调整到一定频率的策划负责人觉得认知被颠覆了。
那一边男人还在和大男孩说话,悉心教诲:“就算被问到什么也没关系,实在不知道怎么答,两个办法,转移话题,转移话题目标。”
但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就像是一场舞,连身子都没跳热就结束了。
第二天早晨,这组第一条戏又是他的,童延对着女配把台词的最后一个字说完,听见宋导一声喝:“过!——”
童延动作还没收住:“……!!!”妈的,我这边自己还没过呐!
但戏过了他也只能下去,心里头总是不踏实,瞧着戏里演他爹的老戏骨坐在一边,凑上去聊了几句,“吴老师,刚才那条,您看我表现怎么样?”
老戏骨微微笑,“不错,年轻人嘛。”接着眼神转到他身边一位实力派男配那,聊开了。
男孩吊儿郎当地回答:“行吧,我看着办。”可压根没他们这些人跟聂铮说话的小心。
接下去话题就更家常了。
“你戴过帽子,头发乱,等下怎么上镜?”
“待会儿有人帮着收拾。”
而后,男人的声音竟透出几分难得的戏谑,“那伤,今天确定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