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聂铮三十,比童延整整大轮。童延生命不息作死不止,在若干年后看到张先八十耄耋娶十八岁妹子那首诗,念出“与卿颠倒本同庚”,对着聂铮打个哈哈,下场不用说,自然惨烈。
童延没放过聂铮任何个表情。而此时,聂铮只留给他个后侧脸。
他动作慢悠悠,俯身从袋子里抽出上衣,摘去吊牌,聂铮还在看窗外,副非礼勿视正经样。
童延:“……!!”大老爷们相互看个光膀子多平常,心里有点什才需要对男人非礼勿视。原来好男色还真能遗传啊,就问你邪不邪?
于是聂铮再次回过头时看见就是童延耳朵泛红怔怔出神模样,只当自己刚才那番作为过犹不及,到底唐突这孩子,很正经聂先生没说话。
而事实是,突然确认另种抱大腿姿势,童延被激得热血横流,头都是懵。
瞧,顿时心念电转,几秒钟后开口解释,“出来那会儿,清洁工正在清洗车库,不小心踩到水管才被溅身。”
这是实话,光那分钟雨不至于把他淋成这样。只是,没想到这意外居然能派上用场。
初夏即至,可天气还是仲春未散清寒,这样出去跑别弄出点病来。聂铮转开目光,又用眼神点下地上袋子,“把上衣换。”
前面还坐着司机和女秘书,不知道聂铮摁哪,两排座位间隔断玻璃突然升起,那玻璃最初是全透明,倏地又蒙上层雾似,严严实实地把后座挡成个私密小空间。
童延:“……”这什黑科技。
车厢里时安静得有些尴尬。
几分钟后,童延回过神,无论如何刷好感度都是头等大事。对聂铮扬起个明晃晃笑,“聂先生,很早之前就在杂志上看过您名字,们都特别崇拜您。”
聂铮自忖本身起点比人高,现在这点成就完全不值提,实话实说道:“没什可崇拜。”
童延副不可思议样,“怎没有,您这年轻有为。”
聂铮已经按下玻璃,正襟端坐地看向前方,似有所思,“不年轻,光论年纪,当得起你叫声叔叔。”
不对,聂铮让他换衣服,童延还记得他演是什,更知道他要干什,笑得格外纯真,“比牛还壮,真不用。”还拍拍自己不甚结实胳膊。
聂铮:“……”只好扯出另外个理由,“衣不蔽体。”
“……那谢谢。”
童延依然十分乖巧,眨巴眨巴眼睛扯住后领刷地就把上衣脱,年轻白皙皮肤就这样光溜溜地,bao露在余光中。
聂铮下意识地把脸转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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