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捂住嘴,想啃手指头。
不、不可能,这是梦。
……
他狠狠闭上眼,做几个深呼吸,再睁开——
鲜红依旧。
更浓、更甜,勾得人心火直窜。
江传雨猛地后仰,眼里涌着晦暗不明光。
钟念本该注意到他异样,但他坐下,立刻发现自己异样。
某种难言,不体面异样。
这种情况从没发生过,让钟念有些懵逼,他嗖地抬高屁|股,神情怪异地丢下句‘去趟厕所’,便用瘸子最快速度逃走。
江传雨面色稍缓,撤走菜单,抬手给钟念添茶。
店里飘着淡淡中药味,跟鸡汤浓香交缠,闻起来就很补。
钟念生病后,尝试过无数偏方,对中药都产生斯德哥尔摩症,几天不吃还怪想念。
等鸡汤上来后,他凑到热气腾腾汤罐前深深吸口气,顿时笑逐颜开:
“还是在店里才吃有这个味儿,外卖送来都凉。”
不禁点头称赞:“你父母真会取名字,跟你气质完全相符。”
江传雨神色微动,笑意顿消。
可惜钟念浑然不察,他这会儿沉浸在‘不生江传雨气’喜悦里,也忘自己刚刚问过什,搓着胳膊,兴致勃勃地提议:
“今天降温,走,请你吃参鸡汤!”
参鸡汤在学校附近商场里,是原身最爱之。
而且似乎,还在继续。
以钟念那高考320学渣大脑,倒是
进厕所,锁上隔板门,钟念把裤子脱,看到……
滩红色。
这尼玛真超纲。
让幼儿园毕业解微积分那种。
……
江传雨对着这大罐汤,有点无从下手,钟念见,马上起身,用叉子分开鸡肉,告诉他:
“就跟喝鸡汤样,这里面还有糯米,特别香!”
然而江传雨几乎没听清钟念说什,他凑过来,那股青草味就袅袅散开,甚至盖过店里味道。
从早上开始,江传雨就觉得钟念信息素,有哪里不对劲。
刚才在户外风大,只偶尔能捕捉到几缕,这会儿进入密闭空间里,那味道明显跟以往有差别。
钟念不舒服整天,就想来口热乎乎,凭借吃货顽强意志,愣是身残志坚地把江传雨领进六楼店里。
坐下后,服务员立刻奉上菜单。
江传雨没来过这种韩餐店,扫眼菜单,看到罐鸡汤150,不自觉地抿起嘴。
钟念大少爷惯,噼里啪啦点大堆,喝口大麦茶正想跟江传雨说什,抬头瞧见他脸色,到嘴话转个弯:
“这家店周三全场五折,要不怎说请客呢,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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